我被他壓得踉跄幾步,“你怎麼了?
”
許則然的視線黏在我的臉上,艱難的擡起雙手,捧着我的臉,“安安,安安……”
得,看來又受傷了。
他隻有受傷後才會狐崽子似的沖我撒嬌。
我扶着他回到卧室,讓他躺在床上。
他抓着我的胳膊,把我也給拽到了床上,右腿往我身上一壓。
“你松開我,我還得回學校。
”我想推開他,他緊緊地摟着我,“安安,抱一抱,就抱一抱。
”
腦袋往我肩膀上拱。
我整個人都無語了。
他跟仙主在一起,也這樣過嗎?
我心裡這個不舒服。
熟悉的血腥氣出現,我擡頭,被利劍洞穿身體的狐狸再次出現,它耷拉着腦袋,整隻狐狸有氣無力的。
我看看它,又看看許則然,試探着問:“許爺,那隻狐狸是不是你?
”
許則然的眼神居然懵懵懂懂的,擡頭看了眼,“是啊,安安,痛。
”
他抓着我的手放在胸口,“好痛。
”
語氣軟軟糯糯。
太像撒嬌的狐崽子了。
我咽了口唾沫,實在是沒忍住,擡起右手在他腦袋上撸了一把。
撸到人形狐狸了!
手感還挺舒服。
空中的白狐狸支棱起腦袋,瞪着狐狸眼瞅着我。
許則然在喊了幾聲痛後,抱着我睡了過去。
我轉頭看向白狐狸,想試着跟白狐狸交流一下,可是還沒等我開口,白狐狸就不見了。
慢了一步。
我歎口氣,靠在許則然懷裡,迷迷糊糊睡了過去。
等我再睜開眼,已經第二天早上,許則然站在窗邊。
背影看起來挺憂郁。
我起床下地,他聽見動靜,回頭看我,沉聲道:“歲安,我需要你為我做件事。
”
“啥事?
”
他道:“完成一個人的心願,讓她甘願赴死。
”
我心中一凜,“你要祭祀仙門?
前段時間不是剛剛用姜知夏祭祀過?
”
許則然揉着眉心,“事情有變,多的你不用問,祭祀人選我已經定好,三天後我帶你去見她,除此之外,我還需要三個罪孽深重,應該處死的仙家,仙家人選還沒定。
”
他走出卧室,“此事關系到你我的生死,不能出任何岔子。
”
“好。
”我的心也提了起來,沒空再想那些兒女情長。
畢竟,活着最重要。
就在我準備三天後去見許則然選的祭祀之人時,沈思遠和趙錦年找到我。
沈思遠臉色凝重,“我想請你幫個忙,我叔叔的身體出的問題,想請你給他看看。
”
他開口求我,整個人别别扭扭的。
“你是肖大師的弟子,你不能看嗎?
就算你不能,完全可以去找肖大師啊。
”我懷疑他要給我下套。
“我隻會用符,至于我師父,他這幾天不在南雲,我們都聯系不上他。
”
沈思遠的回答讓我很驚訝。
我有點不信。
趙錦年說:“神女,是真的,思遠就跟着肖大師學了兩年,隻會用幾張符而已,沒學到真正的本事。
”
“行吧,你叔叔是遇着什麼事了?
”我問。
沈思遠的臉色很臭,“我說的你不信,錦年說的你就信?
”
我微微一笑:“當然,他從來不騙我。
”
我對趙錦年,有種說不出來的信任。
趙錦年驕傲的揚眉,“那是,我在神女面前可是坦蕩的很。
”
沈思遠一臉無語。
我催他,“你趕緊說,你叔叔是遇着啥事了?
”
“我昨天回去看他,聞到他身上特别臭,我嬸和我叔都聞不見,我叔說他這段時間後背很癢,他也覺得有點問題,想等着我師父回來,我覺得這事不能拖,所以想請你給他看看。
”沈思遠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