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驚之下,我直接把手裡的礦泉水瓶捏的嘎巴一聲凹陷進去。
咋還扯到我?
肖大師讓賀煊跟我結婚,簡直是亂點鴛鴦譜。
而且我也是當事人,結婚大事,也沒人來問問我。
不過祝歡衣這段時間突然對我這麼好,她不會覺得她和賀煊在一起是搶了我的姻緣,一直在補償我吧?
我的個乖乖。
我剛剛平靜地接受我是仙主和許則然虐戀裡的工具人,轉眼的功夫又成了阻礙祝歡衣和賀煊幸福的絆腳石。
我深深地歎口氣。
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,賀煊已經把祝歡衣哄好了。
他到底還是答應祝歡衣今晚留在黃家村,明早去情人樹上綁紅線。
兩人相攜走來,跟我撞了個正着。
祝歡衣看見我,臉色大變。
不等我說話,賀煊居然來了個先發制人,指責我:“你偷聽我們說話。
”
“……”
我扯出點笑,“不要以為你先說話就代表你有理,說說吧,你們剛才說賀煊和我結婚,他就會順遂一生,肖大師是怎麼得出來這個結論的?
”
祝歡衣這陣子估計憋夠嗆,我一問,她就噼裡啪啦全說了,“煊哥八字純陽,肖大師說他能成大才卻也有大災,他的八字跟你十分相合,隻要你們兩個結婚,煊哥能一生順遂,你也會一輩子平安。
”
說完這話,祝歡衣抓住我的手,緊張的看着我,“安安,我知道你和煊哥沒有關系,我在意的也不是這句批語,我之所以一直不安,是因為肖大師說煊哥和别人在一起就會妻離子散。
”
祝歡衣是真的緊張,腦門子都冒汗。
“世事無絕對,這話太過武斷。
”我搖搖頭,忍不住笑了,“我沒有在意這件事,你往後也不用給我送吃的,你跟賀煊正正經經的談戀愛,又不是插足。
”
祝歡衣扭着衣服,“我就覺得有點對不起你。
”
“沒這樣的說法,我和賀煊不可能在一起。
”我直接說。
就賀煊那陰陽怪氣的樣兒,多跟他說兩句話,我都想把他的嘴給粘上。
而且聽完祝歡衣的解釋,我的關注點不在于我和賀煊結婚會如何,我在意的是肖大師對我似乎太過關注。
讓我隐隐不安。
我正琢磨着跟要不要抽個時間跟肖大師見一面,就聽見有人叫我。
扭頭一看,是周小曼。
她懷裡抱着個一歲多的小女孩走過來,“歲安?
你跟同學來旅遊?
”
我迅速意識到周小曼臨時改了劇本,本來我來說好我到她家去看望她,她現在給改成了街頭偶遇。
“對,小姨,你也來玩兒?
你孩子都這麼大了。
”我發揮演技,給予正确反應。
看我接了她的戲,周小曼暗暗松口氣,“對,我孩子都一歲了,這是我老公,黃海,我老公就是這村的人。
”
周小曼轉頭跟站在她身邊的男人說:“老公,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歲安,我昨天回家看我媽,路上錯過班車,多虧他爸媽捎我一程。
”
黃海戴着眼鏡,看着清瘦文靜。
我笑着沖他喊了一聲小姨夫,心裡卻在犯嘀咕,周小曼說她老公是仙童,隻能活到三十歲,但我現在用陰陽眼并未在他老公看出短命的面相啊。
不過不排除黃家村的黃仙太過厲害,我陰陽眼不管用。
寒暄過後,周小曼就請我去她家吃飯,我跟她客氣的推辭幾句,最後笑着應下。
周小曼高興的跟黃海離開了。
賀煊啧了一聲,“你來給人看香,還得先演場戲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