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方特地強調:“二十多歲的單身青年單獨住在後院的小别墅,前台那小姑娘說從來沒見他帶人回來過,也很少外出,房間每三天打掃一次,已經住半個月了。
”
“要不,等夜裡,我偷摸去看看情況?
”程玉小聲提建議。
我當即搖頭,“别去,這裡那麼多符文,對你來說太危險,别急,等夜裡再看看。
”
我再次調動地氣,覆上雙眼,往窗外看,外面仍舊是霧蒙蒙的。
在民宿食堂吃完晚飯,我和程玉回到房間,趙錦年跟着林大師父子住在隔壁。
“安安,為什麼要分開住?
我這段時間看了特别多鬼片,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,待在一起更安全。
”程玉疑惑不解。
我無語了兩秒,郁悶的說:“我也不懂。
”
三個男人也沒說别的,就那麼進去隔壁房間了。
“不管他們。
”我撸起袖子,搬開沙發,沿着牆根找符文。
前台姑娘沒說錯,房間角落裡确實有沒被牆紙蓋住的符文,不過都是些常見的護身符文。
不像是要掩蓋啥,倒像是刻意做出來的噱頭。
找了一個多小時,我終于在洗手間的洗手台下面發現一行鎮符。
鎮?
“安安!
”程玉在外間喊我,語氣驚慌,聲兒都破了。
我顧不上細想符文,忙着跑出洗手間,就見程玉站在窗戶前,她指着窗外,滿目震驚:“安安,你快來看,變了,變了。
”
我跑到窗前,眼睛下意識睜大,登時驚在原地。
原本裝飾着假山流水的院子居然變成長滿荒草的破敗院子,走廊造型精緻的電燈成了破洞的白燈籠。
有風吹過,燈籠搖來晃去,地上光影斑駁,荒草高高低低的起伏,讓我有種裡面趴伏着啥東西的感覺。
擡頭看,院子上空聚着濃重的白霧,透不進一絲月光,整間民宿愈發陰詭荒涼。
我咽了口唾沫,低頭看了眼手機,沒有信号。
我背起背包,推開窗戶,沖着隔壁喊林大師,隔壁房間亮着燈,卻沒人應答。
“小玉,你雖然恢複神智,但魂體還很虛弱,你先進符裡。
”我沒等程玉說話,直接把她收進符裡,符紙放進貼身的上衣内兜。
拿出錘子和菜刀,我推門而出,前院所有房間都亮着燈,但隔壁和走廊盡頭的房間都是空的。
被褥枕頭擺放的整齊,像是從來沒住進過客人。
人呢?
我順着走廊,走到後院左側的員工宿舍,宿舍旁邊就是客人吃飯的食堂。
剛要推門,門就被從裡拽開。
“誰在外面?
給老娘出來!
我可告訴你們,老娘脾氣不好,打架下手重,惹急了我,我讓你去見閻王。
”
前台姑娘兇狠但難掩顫抖的聲音傳了出來,“少來裝神弄鬼,出來!
”
咚。
腳踹在門上的聲音。
我沒看見人,就這聲音裡的兇勁兒給我吓一跳。
我趕緊後退兩步,這一腳要是踹我身上,腿都得踹青。
“你們别怕,跟緊我,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出事。
”前台姑娘還在堅強的安慰别人。
我蹙眉看着空曠的員工宿舍,猶豫片刻,掐起一道破障決,“乾坤有道,仙主賜法。
”
“破!
”
右手拍在窗台上,我眼前出現一陣透明的波紋,波紋蕩進員工宿舍,随即三人出現在我眼前。
為首的正是那前台姑娘,她身後站着一男一女,看年紀都不大。
啊!
三人瘋狂大叫,前台姑娘玩命叫的同時,還不忘把手裡的拖把抽了過來。
我急忙後退,避開了拖把布,被上頭的水淋了一身。
我:“……”
跟鬼打都沒這麼狼狽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