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女人身上隐隐環繞着清正之氣,分明也是個仙。
我這是捅了哪路仙的窩?
驚訝之餘,我看着女人憤怒的臉,一時間不知該做個什麼反應。
是憤怒的向前吵鬧,還是冷笑着離開?
我這還沒想明白,許則然便說話了,“赴宴前,我并不知要見的人是你,否則我不會來。
”
這話簡直是火上澆油。
女人氣的表情都扭曲了。
許則然聲音平靜地繼續補充:“你跟我父母相處比我跟他們還要親近幾分,肯定知道他們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安排了這場飯局。
”
女人臉色一僵。
“這樣的事再有第二次,你這輩子都别想再見我父母。
”
話落,許則然轉身,随即一怔,面上閃過驚慌,“安安,你怎麼在這裡?
”
呃……這麼半天,我也沒糾結出到底該做何種反應,索性面無表情的指了指包廂,“有人請我來這吃飯,順便看戲。
”
真的是場大戲呀。
我的視線在許則然和女人身上走了一圈,向許則然伸手,“過來。
”
許則然雙眸瞬間亮了,快步走向我,握住我的手。
宣誓主權成功,我便想離開。
通過許則然的話,我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,他和女人在這裡見面,估摸着是許則然的父母背着他給他安排的相親局。
他已經跟女人把話說明白,我沒有必要再做什麼。
誰料,女人居然過來攔住我,她姿态高傲的打量我一通,冷笑着說:“你就是周歲安?
普普通通一個女人而已。
”
“你這話說錯了。
”我認真的糾正她:“我是陰人,可不是普通的女人。
”
我倒是想當普通的女人呢。
我的話打斷了女人态度高傲蔑視我的節奏,她靜了兩秒,“我叫鄭英,聽說你是出馬弟子,那你應該知道我,你和許則然不是一路人,你們繼續在一起沒有好結果。
”
我的注意力在前半句,她叫鄭英,我應該知道她?
可我不知道啊。
難不成知道鄭英這人是出馬弟子之間約定俗成的共識?
我帶着深深的疑惑,問她:“我不知道你,你是做什麼的?
”
噗嗤。
身後有人在笑。
我扭頭,控制着韓停身體的周杉妹妹和季歡從包廂門口伸出腦袋,倆人都在笑。
發現我在看她們,周珊妹妹還故意跟季歡說:“我沒想到周歲安居然是個呆的。
”
呆什麼呆,我是真的不知道鄭英是做什麼的。
鄭英沉着臉:“周歲安,無論你怎麼插科打诨,我今天都要把話跟你說明白。
”
她微微揚起下巴,“我和許則然就要定親了,這是我們雙方的父母一起商定的親事。
”
我的心猝不及防被捅了一刀,疼的我呼吸都有些錯亂。
我愣愣的看向許則然。
“我不會同意這件事,他們做不了我的主。
”許則然抓緊我的手,急急說道。
“許則然,你居然要為了她違逆父母?
”鄭英厲聲質問。
許則然眼神寒涼,周身氣勢驟然冷列,我扯住他的手,對他輕輕搖了搖頭。
鬧市飯店,不是能動手的場合。
我上前兩步,擋在許則然身前,“我認為在許則然已經明确拒絕你的情況下,我沒有必要跟你發生任何交鋒,無論身體還是言語,畢竟兩女争一男,聽着很不像回事兒,但沒想到你當我是個軟柿子,能随意捏。
”
我頓了頓,臉上露出譏諷的笑意,“你是不是腦子有病,聽不懂人話?
許則然不會和你訂婚,他已經拒絕了你,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話?
明知我們的關系,他口口聲聲要跟他訂婚,怎麼?
要知三當三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