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十八娘都被許則然當場給打的魂飛魄散,怎麼可能不幹淨。
我皺眉,“趙先生,難不成趙錦年又帶回去個看不着的女朋友?
”
“沒,這回不是女朋友,就是上回您給他看香,他不是暈了嗎?
當天晚上醒過來就嚷嚷着要找什麼神女,我尋思着他沒準是被迷的太深,過兩天就好了,結果您猜怎麼着?
他這越來越嚴重,天天躺床上睡覺,不樂意醒,說去夢裡看神女。
”
趙健唉聲歎氣,嘟嘟囔囔的,“這兩天不吃不喝的躺着,又瘦了一大圈,許爺上回還說他身子虛,再這麼下去,該虛的生不出孩子來了。
”
這事得管。
售後服務必須到位!
“我這就燒香問問,仙家要是管這事,我這就去你家。
”
撂下電話,我就去給許則然燒香。
香燒完,我這還等着那冥冥中的感應,誰知道許則年直接從卧室裡出來,掌心聚着一團香火氣。
他手指一彈,香火氣驟然消散。
“我就在家,不會敲門問我?
”他一臉的無語。
“……流程走習慣了,忘記要因時制宜。
”我尴尬的摸摸鼻子。
燒香問話,問習慣了。
許則然瞥我一眼,擡步往外走。
從他的眼神裡,我看到了他對我智商的懷疑。
我跟上去,“你要管趙錦年這事?
”
“嗯,恐怕趙錦年把胡十八娘給想活了。
”他臉色凝重。
我吃驚的瞪大眼睛,“魂飛魄散的狐仙兒,還能讓人給想的活過來?
”
許則然似是想起了什麼,目光幽深:“你不要小看人的念力和信仰,若是信仰足夠堅定,念力足夠強大,便是真正的神也能死而複生,隻是……”
他頓了頓,語氣變得冷漠,“這死而複生的,到底還是不是原先那個,就有待商榷了。
”
“不是都活過來了,為啥又不是原來的了?
”我都讓他給說糊塗了。
“因信念而生,信念正,則仙善,信念惡,則仙惡。
”許則然神情淡淡。
看着許則然要開門,我拉住他的袖子,“許爺,這回你先别上我的身,我先自己給趙錦年看看。
”
這段時間,我跟着許則然學了不少東西,想驗一驗成果。
許則然挑眉,眼中微微有些驚訝,又有些深沉,“你自己試試?
想要學成本事,脫離我?
”
他伸手給我抵在牆上,不悅道:“以前你總是想着去找賒刀人來擺脫我,知道這條道行不通,又想靠着自己學點本事好脫離我?
周歲安,你死心吧,除非我死,否則你休想離開我。
”
我擰眉,心裡不大高興,“我說會供奉一輩子,不會食言,你不用這麼草木皆兵,再說了,是你給我三條路讓我選,我選了,你又找茬,你要不就找條繩子,把我栓你腰上得了。
”
“你以為我不想?
”許則然掐着我的下巴,湊過來,唇似有似無的擦過我的,一字一句的說:“若是可以,我真想永遠把你的魂囚在我身邊,就像當初……”
他低頭,小心翼翼的吻在我嘴角。
眼裡的癫狂,讓我覺得他真有可能做得出這樣的事。
我咽了口唾沫,後背不由得出了層冷汗。
在許則然這,他能算計我、推着我往前走,但我隻要稍稍流露出我自己願意往前走,他就會動怒,覺得我會離開他。
許是看出我眼中的恐懼,許則然閉上眼,再睜開時,眼中隻餘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