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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:默認 第185章 自己變成這樣就是他老婆害的

  林家勝嘴上問着,見血已經将他黑色的褲子浸的顔色更深了,便準備幫他退掉。

  可剛一動他的褲腰,他就哭天喊地的嚎。

  “疼啊!大夫求求你輕一點,我真受不了了。”

  見狀,林家勝也沒說話,拿過剪刀将他褲子給剪開。

  可沒想到那地方流血太多,已經和褲子黏到一塊了。

  他剛要揭掉褲子的碎片,李軍就又是一陣哭嚎,整個人還掙紮起來,讓顧硯書的清創工作都沒辦法進行了。

  “再動,鑷子就紮進眼裡了。”

  顧硯書沒有溫度的聲音一出,李軍就吓的不敢再動。

  可旁邊,林家勝看着血糊了一片的裆部,也淡淡道:“我要揭掉碎布了。”

  意思就是你可要撐住了!

  他說完便直接動手,下一秒李軍的哭嚎聲便響徹了夜間甯靜的醫院。

  而看着他傷處的林家勝也緊緊皺了眉頭,“硯書,你看一下。”

  顧硯書将鑷子上沾了血的棉球丢掉,轉眸看了一眼。

  這一看,他也擰了眉頭,和林家勝對視一眼。

  “你還不願意說怎麼傷的嗎?”

  李軍現在疼的咬緊壓根也止不住身體的顫抖,可他腦子卻清醒的很,他知道一旦自己說了實話,今天命也就可能交代在這了。

  “摔……摔的,摔石頭上了……”

  聞聲,顧硯書又和林家勝對視了一眼。

  他的這個東西明顯就是被重擊後,又被什麼東西刮了一下。

  不僅下面兩個已經嚴重破裂了一個,就連主杆也被刮掉一層皮,看起來血肉模糊。

  “摔石頭上?你這謊撒的可不太高明啊!”

  李軍就是單純的不想他再繼續問,實際他最清楚怎麼回事。

  也就是雲天嬌拿的那扁擔兩頭有釘進去的小木棍,她打自己的時候,先是被扁擔重擊,随後就是那小木棍刮到自己。

  要知道那個時候他是光着的,沒一點遮擋啊!

  那扁擔就實實在在的打在他的兄弟上,他沒死算是命大了。

  李軍疼的滿頭是汗,“這不重要,你快看看我這還能不能接上?”

  聞聲,林家勝又看了顧硯書一眼,這時他已經開始李軍身前的傷口處理了。

  見他依舊繃着臉不吭聲,林家勝就知道他現在煩得很。

  換誰不煩呢?

  明明很讨厭這個人,卻又因為職業原因不得不給其處理傷口,換誰都笑不出來。

  林家勝收回目光,淡漠說道:“能接上,但以後能不能用我不能保證。”

  這玩意看着就一點肉,卻有很多神經的,以他的技術縫合一下沒問題。

  但要想以後還能用,他可辦不到。

  李軍一聽,就面如死灰。

  不過他也聽出這話的意思了,林家勝不能保證還能不能用,但顧硯書未必不能。

  他剛想張嘴求一下,可一想到自己變成這樣就是他老婆害的。

  即便他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但他很快就會知曉的。

  到時候别說給自己動手術了,沒準能讓自己直接死在手術台上!

  感覺到他的視線在自己臉上徘徊,帶着口罩的顧硯書道:“目前鎮醫院還不具備此類手術的條件。”

  是了,上邊雖然已經撥款下來建新醫院,籌備手術室了,但畢竟還沒完全弄好。

  李軍現在也明白他什麼意思了,就是想要縫好保證以後還能使用,就得去市醫院再說。

  明白過來,他似乎放松了一點,隻要不是顧硯書動手術就行。

  他怕他報複。

  不過很快他又焦急起來,叫家裡那黃臉婆去要錢,也不知道要到沒有?

  别管要多少了,先拿一些回來,盡快帶他去市裡才是正經。

  老實說,他甯願斷手斷腳,也不能斷了這個命根子。

  在他眼裡,要是沒了那檔子事,人活着都沒意思了。

  此刻林家勝簡單的為他清理了周圍一圈的血污,問道:“你怎麼打算的?要是現在縫合,我可以給你縫,但是不保以後能用。”

  “你要是還想用,就得轉院,還要盡快。”

  李軍沒有猶豫直接道:“轉院!我要轉院!”

  如此,林家勝和顧硯書除了繼續最後一點的清創,對于那個部位便沒再做處理。

  可即便如此,李軍還是疼的吱哇亂叫,一個勁喊能不能打麻藥。

  不過兩人都沒理他。

  就在這時,外面傳來一個急促的腳步聲。

  顧硯書以為又來診了,便出去查看,這才發現是自家弟弟過來了。

  “建戎,你怎麼來了?”

  顧建戎沒說那麼多,直接道:“哥,你先跟我回去吧!”

  聞聲,顧硯書皺了皺眉,“怎麼回事?”

  嘴上說着,卻已經開始脫掉白大褂,折身回診室,跟林家勝打個招呼。

  他知道不管出了什麼事,既然已經叫顧建戎來喊自己了,就肯定不是小事。

  因為隻要有嬌嬌在,一般問題,她根本不需要他回去。

  林家勝沒有多說什麼,就是叮囑了一聲路上小心,晚上不來了也沒事。

  顧硯書來不及和他多說,拿了自己的外套就走。

  卻在離開前,看了李軍一眼。

  不知道為什麼,他總覺得李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閃躲。

  難道家裡的事,和他有關?

  顧硯書沒空多想,立馬往自行車邊走。

  邊走邊問道:“究竟出什麼事了?”

  顧建戎剛想說來着,可一想到孫玉蓮的交待,還是沒把妹妹的事說出來。

  “你回去就知道了。”

  他的聲音有些悶悶的,顧硯書這一聽更是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
  沒有再繼續問顧建戎,他跨上自行車就走。

  可在路上卻遇到了一輛警用吉普車,正在往自己家方向而去。

  這一看,他更是心急如焚。

  拼命騎着自行車,可平時幾分鐘的路,今天卻格外漫長。

  等趕到家門口時,就見不僅那輛吉普車停下了,周圍也站滿了圍觀的村民。

  他直接擠進去,就看見公安站在雲天嬌面前,正在詢問着什麼。

  “有人報警稱你毆打一位男子,情況屬實嗎?”

  聞聲,雲天嬌還沒回答,老鄭頭便道:“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!說打人了,這打誰了啊!誰又看見了啊!”

  雲天嬌知道他是幫自己說話,可眼下的事三言兩語是說不清楚了。

  “鄭叔,這事你别管了。”

  接着,她看向公安道:“同志,我的确打人了,可我不是故意的,是他要強奸我,我反抗時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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