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貧家小可憐,我將全村帶旺了

第478章 吹牛

  

  「這真是冤了我,我與大哥說的話句句屬實,這······這要買田的銀子,都是我借印子錢來的。」宋南絮說著將與攬月齋借錢的字據拿了出來遞與他。

  李牙人將信將疑,接過字據一瞧,倒抽口涼氣,「這麼多銀子,你這是打算買多少地啊?」

  「所有。」

  「所有!?」

  李牙人面色由暗轉明,心道今日走運。

  原上回拾到的荷包不是別人的,正是錢豐身邊小六子的。

  錢豐如今瞞著家中將手裡的田土鋪子悄悄處理,旁人他都信不過,隻由著小六子去尋人出售。

  昨兒說是有一樁小買賣要使牙人,問李牙人願不願意走一趟,直言隻是個賭約,恐要空走一趟,不曉得他願不願意。

  這李牙人正因著藥鋪的事情有求於他,哪有不應的道理。

  哪想今兒以來,這周六口中的無知村婦是······宋娘子。

  他這冷眼瞧著,這周六是踢到鐵闆了。

  來時,那周六與那賬房說的對方如何憨傻蠢笨。

  如今瞧著倒是這宋娘子是做好的套子讓人鑽的,眼下這三十畝地不單買的起,還要將這村裡所有的田土囫圇吞了。

  早就知道這宋娘子不是俗人,這百來畝的田土若在自己手裡簽了契,隻按三個點七百兩便能抽二十一兩的傭金。

  可比那藥鋪賺的更多了。

  真是天降橫財!

  李牙人如今瞧著宋南絮就是那活財神,十分上道,湊上前笑道:「宋娘子這與我這提前通了氣可是有什麼交代的?」

  宋南絮圓眼一眯,附耳交代。

  李牙人越聽眼瞪的越大,連連點頭稱是,暗道這宋娘子做事當真是滴水不漏,

  ······

  許氏從外頭進來,快步到裡正面前耳語了一番。

  裡正聞言,蹙眉掃了眼旁人,這才開口問:「茅房裡瞧了沒有?」

  許氏搖頭。

  「可是燕兒玩鬧將人帶走了?」

  「不在,今兒這麼大的事,燕兒不敢胡鬧,在屋裡做女工呢,我去瞧了,人也不在那。」許氏壓低了聲,連忙替自己女兒辯解一番。

  裡正頗為困惑,瞧了眼凳旁靠著的桐油傘,上頭的水都還沒淌乾淨,順著地上的磚石蜿蜒。

  外邊這麼大雨,傘都沒拿能去哪?

  小六子瞧著賬房那邊佃租契約都快收完了,瞅了眼裡正與許氏,見兩人均沉著臉,心下瞭然,「真是遁地不見了?看來今兒這堵是我要贏了,十兩銀子,是您陪同我去要,還是您好人做到底,先替那大姐掏了?」

  「許是有急事,先歸家了,我讓人去尋她就是了。」

  裡正賠著笑,正要讓兒子去宋家尋人,話還沒交代完,隻見南姐兒與那牙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屋。

  「昨兒這雨下的肚兒進了涼氣,多虧這大姐領我去了趟茅房,可算是鬆快了。」

  不等眾人多言,李牙人便自顧自的笑道,隨後朝著堂上的小六子拱手,「周管事,我沒耽誤吧?」

  由於上回宋南絮黑泥裹身,根本瞧不出什麼長相,如今大剌剌站在廳內,小六子也不識的,隻覺十兩銀子進兜,心情頗好的朝著李牙人擺了擺手,「無妨,我瞧著那人也不回來了,想來是讓你跑空一趟了。」

  「怎的?不來了?」李牙人故作訝異。

  「這麼久不見人,不是躲了是什麼?」小六子老神在在的往椅背一靠。

  「誰說我躲了,不是在這呢!」宋南絮適時上前笑道。

  小六子臀上一僵,擡眼見眾人憋著笑,嘴都扭歪了,面上掛不住隻幹嗽了聲,「既來了,怎麼也不說一聲。」

  「管事方才說著話,我一時也插不上嘴。」裡正撣了撣衣袖,閑適落座。

  一句話不鹹不淡,激的他麵皮滾燙,心裡窩了一團火,出又出不得,下又下不去,隻得那眼掃面前的宋南絮。

  隻見這婦人面黃肌瘦,袖口都還縫了碗口大的補丁,裙角鞋襪均被打濕了,還沾了不少泥點子,與這屋裡其他人沒甚區別,甚至還趕不上這裡正家兩個兒媳的穿著。

  這樣一個下裡巴人,怎得有那些銀錢來買田土。

  想到這,小六子心中一下暢快起來,端起桌上先前嫌棄的金銀花水小啜了口,「人來是來了沒錯,銀錢可帶來了沒有?」

  宋南絮沒有及時應話,反倒是看了眼裡正和眾人,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
  瞧著她這模樣,小六子更覺自己料想不差,笑著擱了茶碗,「大姐,你該不會真的沒有銀子來買地吧?」

  「怎麼會,我肯定有銀子。」

  小六子見她眼神慌亂,壓根就不信她兜裡有錢。

  「那行,既有銀子,便把銀子拿出來我瞧瞧,要是真金白銀,趁著我將這牙人請了來,咱倆也好落契畫押,要是沒有······咱可是有約在先的,十兩銀子分文不少。」說罷,從袖裡掏出先前寫的契約擺在案上。

  聽他這麼一說,宋南絮不喜反驚,四下抓了兜,隻見那袖裡空落,隻得憨笑一聲,

  「我還擔心您今兒不願意買與我,那麼些銀子我也不好拿,既這樣,我現在便回家拿去。」說罷擡腳往外走。

  「等等。」

  小六子疑她誆騙自個,忙起身攔人,「你一會說有,一會說沒帶,誰知道個真假。」

  李牙人見機幫腔,「萬一真是沒錢,藉機跑路可怎麼好。」

  「哪個說我沒銀子的,不就是三十畝地,我至於捲鋪蓋走呢!你這牙人也忒瞧不起人了,今兒別說三十畝,這······」

  宋南絮無頭蒼蠅似得在廳內轉了一圈,好似不解氣,上前「啪」地按在賬房案前的一沓的契紙。

  「就是這······這所有的,我都能買下來,隻要你敢賣!」

  瞧著她這模樣,別說是小六子呆住了,就是裡正和一幹村民也驚著了,雖說先前通了氣,交代過了,『說是人來了,她做什麼事,都讓他們不要多言。』

  可眼下這急赤白臉的模樣,瞧著不像是要做買賣,倒像是要幹架了。

  裡正起身,又覺不好,隻得握拳乾咳,朝著她道:「快把手鬆開,成什麼樣子。」

  小六子頭像是個懸著的西洋大擺鐘,一會左一會右。

  活了幾十載,頭一遭見個村婦這般好臉面的。

  你瞧瞧這牛都吹成什麼樣子了,先前說要回去拿銀子,他還覺有三分真,眼下這做派,看來是一分真都沒有了。

  青天白日酒都沒沾,哪來的膽子胡吹亂吠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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