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甘,本皇不甘吶!」
陸星嘴角一抽。
如果眼前這張臉說的是真話,那未免也太過離譜了一點。
災厄母皇狠起來,可真是連自己都不放過。
他看著災厄母皇的魔念,不解問道:「她為什麼要這麼做?」
「你說呢?」
災厄母皇的魔念咧嘴冷笑:「事實上,不止她一個人這麼做,就連滅世老人,和逆道冥祖,也都曾嘗試過。為的,就是擺脫這葬魔淵中的某些東西。」
「擺脫某些東西?」
陸星心頭一驚,越發不解。
「不可能,你們三人可是葬魔淵裡的三巨頭,這方小世界,你們已經是至高無上的主宰,還需要擺脫什麼?」
「白癡!」
災厄母皇的魔念獰笑一聲,譏諷道:「你懂個屁!這葬魔淵真正可怕的可不是所謂的什麼狗屁三巨頭,而是另有其人!」
「是誰?」
「不知道。」
魔念搖頭,臉上全是化不開的仇恨。
「那賤人施展離魂咒術時,封印了我許多記憶,隻有需要讓我幫她去殺人時,她才會放開部分信息給我!」
看著眼前的魔念,陸星久久無言。
越是深入探索,這葬魔淵給他的感覺就越發詭異。
就連葬魔淵的三巨頭,都有忌憚的存在。
會是什麼呢?
娘的神魂,爹的肉身……又會在哪裡?
前些日子,滅世老人曾說過,哭魂崖上湧動災劫時,曾感受到葬魔淵中的一方奇異空間。
難不成,這葬魔淵真像那魔念所說,還藏有更多的秘密嗎?
一時間,陸星隻覺得心亂如麻。
「我再問你,葬魔淵三巨頭的具體境界到底是什麼?」
「當然是渡劫境巔峰。」
魔念獰聲一笑:「這些年,他們也一直在尋求突破之法,奈何……」
「吼!」
就在這時,災厄母皇的魔念突然發出一聲怒吼。
她的臉瘋狂蠕動,而後變成一尊猙獰蜈蚣的模樣。
「小子!」
千仞魔蚣口器張合,憤怒到:「快快放了本座,不然等災厄母皇本尊降臨。你將死無葬身之地。」
「呵……」
陸星冰冷一笑,心念一動間,日月磨盤直接轉動。
神魂被碾碎的痛苦頓時將千仞魔蚣所淹沒。
凄厲慘叫聲在千仞魔蚣腹內不停回蕩著。
「小畜生!」
千仞魔蚣瘋狂嘶吼:「你殺了我,也離不開這道甲的束縛!放了本尊,你才能有一線生機!」
陸星皺眉,目光看向周邊。
千仞魔蚣本體並不強大,雖是渡劫境三層的存在,戰力卻是弱得可憐,一對一的情況下,這長蟲抗不過他兩劍。
真正麻煩的,還是這一身道甲。
他嘗試過,即便是他的最強攻擊,也無法撼動這道甲絲毫。
想了想,陸星終於還是停下了日月磨盤。
「哈哈哈哈哈……」
剛剛停手,那千仞魔蚣便放聲大笑起來。
「小雜種,不是很能嗎?原來你也會怕?我勸你趕緊放了本座的神魂,本座還能可憐可憐你,把你吐出體外。不然的話,你就得永生永世被囚禁在這暗無天日的道甲之內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」
陸星都被氣笑了。
「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?」
他漠然道:「正好,我也想讓你嘗嘗這滋味!」
陸星看著眼前的日月磨盤,沉思良久。
千仞魔蚣和災厄母皇的魔念被粘在一起。
若是能將兩人分開,那千仞魔蚣死不死的,根本不重要。
「可是要怎麼做呢?」
想了許久,陸星突然眼睛一亮。
「這魂域世界本就是我的地盤,它們是死是活,也全都在我的一念之間!粘上了沒關係啊,直接用日月磨盤把他們的神魂全部碾碎,再把災厄母皇的魔念拼起來,應該也是能用的吧?」
唯一需要注意的是,這種折磨實在太過痛苦,他不確定災厄母皇的魔念能不能在這種痛苦中保持住理智。
「管他呢!」
陸星樂呵呵一笑:「本來也是敵人,我還怕她疼?」
轟隆隆!
日月磨盤再一次轉動,千仞魔蚣那凄厲的慘叫聲再度響起。
「混賬,你不想出去了嗎?」
「你敢殺我,將一輩子困在這道甲內,成為本座的替代品,你出不去!!」
……
千仞魔蚣仍舊在威脅,陸星卻絲毫不理會。
磨盤轉動間,千仞魔蚣的神魂徹底被碾碎,就連神魂深處那些密密麻麻的融魂蟲,也全在日月磨盤的威能下,徹底化為齏粉。
半晌後,磨盤下隻剩下一灘稀碎的神魂碎片。
「嘿嘿……」
陸星咧嘴一笑,迅速將那些神魂碎片拼接起來。
千仞魔蚣的神魂和災厄母皇的魔念碎片十分好認,隻需要專門挑那些帶著暴虐、怨恨、嗜血……等一眾負面情緒的碎片就行。
不多時,陸星就將災厄母皇的魔念給拼接起來。
讓陸星意外的是,那魔念隻是懵逼了片刻,竟然就恢復了一絲意識。
陸星忍不住感嘆:「不愧是被災厄母皇折磨得死去活來的魔念,這種對痛苦的承受能力,簡直讓人咋舌。」
「啊啊啊啊啊……」
刺耳尖叫聲響起。
災厄母皇的魔念滿臉怨毒地看向陸星,嘶吼道:「小畜生,敢如此折磨本皇,本皇定叫你……」
話沒罵完,她就愣住了。
「神魂……分開了?」
「本皇和千仞魔蚣的神魂,竟然分開來了?!」
她猛地擡頭,驚聲問道:「你做的?」
「不然呢?」
陸星聳了聳肩,威脅道:「星爺我為了幫你,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!現在,該到你為我辦事了!」
「憑你?」
魔念一聲冷哼:「本皇乃是災厄母皇,災厄之主宰,蟲族之皇者!就你也想奴役本皇?做夢!」
「行。」
陸星點點頭,直接轉起日月磨盤。
「既然對我沒什麼作用,那你還是死乾淨了比較好。」
魔念慘叫。
她萬萬不敢相信,陸星還困在道甲內,竟然一句話都不多說,就要弄死她。
這傢夥,真不怕出不去嗎?
「停!」
她厲聲尖叫。
神魂被碾碎的痛苦就連她也無法承受,再來這麼一下,僅剩的這點意識也會徹底消散,她不敢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