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二章 絕地反擊,逆轉乾坤
「姓馬的,你這個不聽人勸的王八蛋,老娘早就告訴過你了,這小子和王家是一夥的。」
「現在怎麼樣?人家五個骰子,隻有一個點數,比小,你還能怎麼贏?碼頭和船隻都輸給別人了,這座宅子遲早也保不住,你讓我們娘倆怎麼活?」
沈艷眼睛瞪大,連連頓足,差點氣炸心肺,恨不得上前狠狠地廝打馬健。
馬成則是放聲大哭,比死了爹媽還要難過:這場賭局下來,馬家相當於破產,自己再也沒辦法當富二代了。
「怎麼會這樣?怎麼會這樣?」
馬瑤也是一臉驚恐,嘴裡喃喃,一時間彷彿身在噩夢。
自己無限信任的「木哥哥」,難道是故意坑馬家的?
人心險惡,莫過於此。
王哲用五個骰子搖出來一點,這已經是可能出現的最小點數了。葉雲就算是超常發揮,走狗屎運,搖出五個一點,也是一個必輸之局。
「王哥威武。」
「王哥,你就是我們偶像。」
「不愧是一代賭神,縱橫四海,霸氣十足!咱哥們徹底服了!」
「不到半個小時,談笑之間,就把王總多年搞不定的馬家連根拔起,實在是高!王總要是不委你重任,都說不過去。」
王哲的小弟們亂鬨哄地貶低馬家,對王哲大加奉承。
「承讓承讓,都是運氣好嘛。」
「嘿嘿,姓馬的,你把碼頭和船隻的資料整理整理,明天咱們就來辦好交接。你要是玩陰的,我叔叔不但讓你屁滾尿流,還能讓你身敗名裂。」
王哲春風得意,站起身子,看著馬健,一副倨傲的神色。
馬健這傢夥,原來好歹擁有一些產業,還叫他一聲「馬家主」或「馬先生」,如今就是個破產的喪家之犬了,還對他客氣什麼?直接就叫「姓馬的」。
一陣喧囂中,眾人似乎把坐在茶幾邊上的葉雲遺忘了。
隻有徐晨皓嘴裡念念叨叨:「葉三少爺啊,非弄得這麼嚇人不可嗎……」
「奇怪。葉某還沒有打開骰盅,你們怎麼都開始提前慶祝了?半場開香檳?」葉雲淡淡的問道。
「哥們,你那點兒本領,我王哲心知肚明,就算你超常發揮,搖出了五個一點,那也是必輸之局。更何況依照你的能力,就算是走狗屎運,也搖不出這樣的點數呀。」
王哲拍了拍葉雲的肩膀,滿臉嘲諷之意。
馬健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,渾身顫抖,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體。
做夢也想不到,自己竟然是這個下場。隻怕是不用一天,自己就會成為整個龍國最大的笑柄,最不可救藥的傻瓜……
馬瑤捂著眼睛,嗚嗚咽咽地哭,心裡滿是自責。
「女兒,不要哭泣,挺起腰桿。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,我馬健願賭服輸。碼頭和船隻交割完成之後,立刻遣散保鏢和傭人,離開滬上……」
馬健嘆息一聲,心裡已經做好了破產後離開滬上的準備。
不等馬健說完,葉雲打斷了他的話。
「勝負未定,馬家主又何必著急?」葉雲揉著太陽穴,似乎一點也不擔心。
「哥們,不見棺材不掉淚!現在你就打開吧,也讓你輸得心服口服。我還不信了,你能搖出零點來?」王哲昂首挺胸,不屑一顧
葉雲微微一笑,緩緩地移開了骰盅。
一瞬間,眾人的呼吸幾乎都停止了!
真正不可思議的事情,呈現在大家眼前.
五顆骰子,化作一堆碎片,一個點數都沒有……
徐晨皓笑逐顏開,他心裡明白,這是典獄長大人憑藉對無形真氣的完美操控,隔著骰盅,擊碎了五顆骰子。
真氣的力道,恰到好處。
強一些,會震碎篩盅。
弱一些,骰子無法擊碎。
零點……
全場死一般的安靜。
「勝了!」
馬瑤忽然跳了起來,狠狠地抱住了父親馬健的脖子,放聲大笑。
「怎會如此,這是什麼妖法?」
王哲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,臉色蒼白,彷彿整個人的靈魂都被抽走了。
一瞬間,局勢逆轉。
絕地反擊,逆轉乾坤!
馬健咧開大嘴,笑得十分開心:人生的大起大落,實在是太刺激了。
沈艷和兒子馬成,慢慢爬了起來,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。
一場必敗的賭局過後,馬家非但沒有破產,反而憑空贏得了一座酒店!
「姓王的,你那點兒賭技,在我眼裡如同兒戲。我早就能贏你,之所以前面輸了很多,無非是示弱,騙你上鉤而已。」
「若是想要你的酒店,直接上門搶奪,斬盡殺絕,也是一種辦法。用賭局定勝負,無非是拿你尋開心罷了。」
「一開始,你的失敗就註定了。」
葉雲的聲音寒氣凜冽。
王哲失魂落魄,身子一軟,差點兒昏倒在地,被幾個小弟扶住。
「你這是妖法……我不服……」王哲驚吼道。
葉雲拿起字據,在他眼前晃了晃:「白紙黑字,抵賴不得。你速速回去,給你一天時間,整理一下酒店的資料。後天上午,我和馬健家主來你們酒店一趟,完成交接。」
「這座酒店,是我叔叔王勇委託我經營的,若是他知道咱們定賭局的事情,竟然不會對馬家善罷甘休。我們不妨就此罷手,誰也不欠誰的……」
王哲咬牙切齒,搬出了叔叔的名號,想讓葉雲等人知難而退。
若是讓叔叔王勇知道了自己用酒店當賭注賭博,非把自己雙腿打斷不可。
「你是你,你叔叔是你叔叔。」
葉雲不屑地看著王哲。
王哲心一橫,忽然一咬牙,猛地伸出右手,想去搶奪字據。
反正隻有這麼一張紙,若是撕掉或直接吃掉,來個抵死不認賬,看姓馬的能怎樣?
「輸不起?」
葉雲冷笑一聲,兩隻手指夾起字據,將真氣灌注進去。一張軟飄飄的紙陡然硬了起來,彷彿一張鋒利的刀片。
唰!
王哲的臉上血花四濺。
一聲慘叫,一屁股倒在地上,雙手捂臉,指縫裡鮮血湧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