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不知道當初王尚書在嫁女兒的時候,拿出來了一百擡的嫁妝?
在幾年前,這一百擡的嫁妝說出去倒也是令人羨慕的。
畢竟一百擡已經是非常的體面的了。
可是自從容靜姝嫁給秦瑾沐的那一天,整整的兩百擡的嫁妝被擡進了太子府。
讓王尚書從那以後,再也沒臉繼續的炫耀當初他給女兒的那一百擡嫁妝的事情。
甚至是還因為榮國公府隱隱的奪走了王家風頭的事情,顯得有些看容晟安不順眼。
不就是女兒嫁給了太子嗎?
有必要這麼的顯擺嗎?
按照規制直接的拿出來一百二十八擡的嫁妝不就行了?!
非要硬生生的比別人府上多出來一倍好要多!
這麼多的嫁妝一定都是不義之財!
當初他拿出來一百擡的嫁妝,都快將王家的家底給掏空了。那是因為他沒有兒子!隻有這麼一個嫡女!
但是容晟安呢?!
除了太子妃之外,還有兩個兒子呢!
拿出來這麼多的嫁妝,他那兩個兒子能夠樂意?還不得跟他鬧翻天了去?
真是可笑極了!
「既然王尚書也知道說,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讓我亂說。那麼王尚書呢?!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下,你這麼胡言亂語,是不是也是想專門敗壞太子妃的聲譽的?!」
一定巨大的帽子朝著王尚書扣了過來,讓王尚書頓時有些心慌意亂,連忙的朝著崔大人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崔大人臉色一僵,錯開王尚書的目光,微微的皺著眉頭暗罵:這個蠢貨!
「容侍郎,」崔大人即便是現在不想站出來,被王尚書這麼一看,也不得不站了出來,「年輕人說話還是要注意分寸的,這在朝堂之上,可不要胡言亂語,誣陷朝廷官員。」
容淵淡定的一笑:「崔大人說的話也是很有意思,怎麼這王尚書就可以在朝堂之上胡言亂語不用注意分寸,而本官就不可以了呢?」
「照崔大人話裡的意思是,這是要讓王尚書倚老賣老了?而我年紀輕,就算王尚書說的話是胡言亂語的話,我也得忍著嗎?」
「還是說?就允許王尚書可以在這裡隨意的誣陷榮國公府,就不樂意讓榮國公府誣陷王尚書,這種事情真是讓人聽起來不知道該怎麼想了。」
崔大人臉色一沉,目光陰沉的看著容淵。
沒想到,平日裡不怎麼愛說話的人,現在居然如此的伶牙俐齒,說出來的話,倒是讓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的反駁!
真是,氣煞人也!
王尚書暴跳如雷:「容侍郎,你可不要胡言亂語,我什麼時候誣陷你們榮國公府了?!」
「難道王尚書說的,太子妃的嫁妝不幹凈,就不是誣陷嗎?!本官的父親搜刮民脂民膏就不是誣陷嗎?!王尚書還真是挺看得起本官的父親的,父親他平日裡除了遛鳥打趣,現在被王尚書說的倒是戴了一頂搜刮民脂民膏的大帽子,有趣,真是有趣。」
「就是!」容晟安氣沖沖的說道,「本國公平日裡除了遛鳥就是鬥蛐蛐,什麼時候能做出來搜刮民脂民膏的大本事了?!」
站在朝堂上的官員一陣的無語。
遛鳥鬥蛐蛐,不做一件正事,這種事情是很光榮的事情嗎?怎麼還當眾說出來了??
真是……一點兒都不嫌丟人。
就榮國公這樣的人,怎麼可能做出來搜刮民脂民膏而不會被人給發現的事情呢?
不可能!
王尚書這麼想,大約也是他的腦子不好使!
「呵呵,既然不是搜刮民脂民膏,那太子妃的嫁妝怎麼就這麼得多?」
「難道我們榮國公府給太子妃準備嫁妝之前,是不是還要經過王尚書的同意,才可以?找你的意思是不是,隻要不超過王尚書家當時準備的一百擡嫁妝,我們榮國公府的嫁妝就是乾淨的?」
「要是超過了王尚書的,那我們榮國公府的嫁妝就是貪污受賄,搜刮民脂民膏的來的嗎?」
容淵的臉上嘲諷般的笑著:「那可真是有意思了,眾位大臣以後可要小心一些了,日後給家裡的姑娘準備嫁妝的時候,可不能比王尚書多了去。不然,那嫁妝就不幹凈!」
「……」
王尚書被容淵說的啞口無言,心裡一陣陣的冒著火。
「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!」
「可王尚書剛才說出來的話,不就是透露出來的這個意思嗎?」容淵正了正臉色,淡笑,「王尚書,不要以為王家傾盡全部的家產,隻能準備出來一百擡的嫁妝。榮國公府就會跟你們一樣,傾盡全部的家產都湊不到二百擡。」
王尚書氣的吐血:「你這個毛頭小子,簡直是在胡說八道!」
「那麼,下官就問王尚書一句。我們榮國公府的全部年俸是多少?祖母積累下來的家產又是多少?這下官過世多年的祖父,又是積累下來了多少的家業?下官外祖家,行商一年能夠賺取多少的銀兩?」
容淵抱了抱手,不緊不慢的說著:「王尚書,隻要你能夠說得出來,那麼下官就承認下官是在胡說八道。」
「……」
王尚書冒著火氣的心情頓時被澆滅了一樣,讓他卡殼了一般,急躁的說道:「大長公主和老榮國公積累下來的家業,本官怎麼知道?!容侍郎,你這不是在聖上的面前,特意的為難本官嗎?!」
「那好,那王尚書就說一下,下官外祖家經商一年能夠賺取多少銀兩,如何?」
王尚書暴躁的情緒都快將他整個的都給覆蓋住了,口不擇言的說道;「不過是商戶人家,賺多還是賺少,還不是賺的都是老百姓的銀子嗎?!」
「王尚書說的話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,那麼照王尚書說的。以後直接在自家的府上種菜紡織,米、面、糧油什麼的都不要出去買了,豈不是就不會給商戶人家太多的賺錢機會了?」容靜姝臉上的笑容誠懇的很,一點兒的嘲諷都沒有。
「這樣自給自足,豈不是更加的美妙嗎?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