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靜姝的話音一落,周圍便出現了一些輕微的笑聲。
就連一些世家公子們,也都好不遮攔的開口笑著。
畢竟像柳衛方這樣的人,在京城裡一點兒的地位都沒有,誰還怕得罪他?
倒是容慕,面色有些複雜難辨的看了容靜姝一眼,便低著頭不再言語。
心裡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事情。
容淵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容慕,想了想還是按耐住,準備等從太子府離開之後,再跟他好好的聊一聊。
柳衛方聽到周圍的笑聲,臉上頓時漲得通紅一片。
羞惱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看著柳衛方說不出話來,容靜姝又將目光落到了王雨萱的身上:「王姑娘,有句話本宮想了想,還是說出來比較好。」
「你一個及笄的姑娘,每日跟自家表哥這麼的黏在一起,若是家裡有婚約還好。若是沒有婚約在身的話,其實不將姑娘家的名聲都給敗壞乾淨了?」
「不過這些都是王姑娘自己的事情,本宮也不好說什麼的。但是!」容靜姝冷冰冰的看著王雨萱,語氣冷冽,如同寒冷的暴風雨一樣,朝著王雨萱席捲而來,「這裡是太子府,不是你們王家!」
「本宮是將請帖送給你不錯,但不是任由你這麼糟蹋的!你如此不計後果,將一個陌生的男子領到太子府,心裡究竟是打著的什麼心思!」
沈柔納悶的看了一眼容靜姝。
有些不太明白,怎麼現在變成容靜姝看王雨萱不順眼了。
王雨萱心驚的,額頭上頓時冒出來了一大堆的冷汗。
汗流浹背的跪在地上,趴著不敢擡起頭跟容靜姝進行對視。
「真真是一個好表妹,知道這裡來的都是世家嫡小姐們,所以你就想給你的好表哥鋪路不成?」
容靜姝諷刺的語氣傳進王雨萱的耳朵裡,說出來的話刺激的王雨萱頓時控制不住的開口辯解著:「太子妃為什麼要這麼說,明明來這邊的不僅有女子還有男子!」
場面瞬間的冷了下來,王雨萱說完這句話之後,才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。
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幾分:「太……太子妃……」
「好,很好,王姑娘想的事情果然跟本宮這些普通人一點兒都不一樣,」容靜姝輕笑著,好像一點兒都不生氣,「王姑娘剛剛的那個問題問的非常好,那麼本宮就給你解答一下。」
「今日這個賞花宴是本宮跟太子一起舉辦的,本宮願意邀請什麼人就邀請什麼人。太子想將誰邀請過來便邀請誰。怎麼?太子府在邀請人的時候,還要列一個名單,交給王姑娘檢查一遍不成?」
「不……不是……」
「至於這位柳公子,」容靜姝嗤笑了一聲,扶了扶頭上的發簪,「可並不在名單的邀請範圍之內。」
「既然王姑娘這麼的看不上這場賞花宴的話,那麼就請回吧。王姑娘的身份太高貴了,太子府招待不起。」
「太子妃恕罪!太子妃恕罪!我不過是一時口誤,說錯了話,請太子妃原諒!」
王雨萱趕緊的跪在地上連連的磕頭,怎麼樣都不能像現在這樣,從太子府驅趕出去!
「琳琅、琥珀,」容靜姝神色淡淡,眼底多了幾分的不耐煩,「還不趕緊的將王姑娘他們給請出去,太子府可招待不起這樣的人!」
「太子妃!太子妃!」
王雨萱連忙的上前爬了幾步,被站在前面的琥珀擋住,淚水順著臉頰從臉上留了下來:「太子妃,我一時口誤,請太子妃原諒。」
看著王雨萱的這個樣子,容慕終究是沒有按耐住心裡的躁動,開口道:「妹……太子妃,這位姑娘隻不過是剛剛說錯話了,不用這麼無情的將人給趕出去吧。」
王雨萱的眼睛一亮,聽到容慕幫她說話,心裡立馬湧現出來了幾分的希望。
跪在一旁的柳衛方也是鬆了口氣,低著頭。
容二公子都開口說話了,想必太子妃應該不會這麼不講人情吧?
容靜姝沒說話,盯著容慕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。
目光銳利淩厲,看的容慕在這一瞬間差點被嚇的後退一步。
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的僵持。
這樣的僵持,讓容慕從來沒有經歷過,讓他心裡難熬的很。
容靜姝盯著的容慕的時間並不長,隻不過就這短短的時間,卻讓容慕的喉嚨好像被人給用力的牽制住一樣,漫長而又煎熬著。
就在容慕快要承受不住,想要退縮的時候,容靜姝突然的將目光轉移開了。
看也不看容慕一眼,冷冰冰的開口:「將王姑娘和這位柳公子,從太子府趕出去!」
從來沒有被容靜姝這麼的對視著,容慕的大腦有一些的空白。
看著王雨萱和柳衛方還有那個小丫鬟被驅趕出去的時候,容慕張了張嘴巴,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。
沉默的站在那裡,就跟啞巴了一樣,無法言語。
等到將那三個人都驅趕出去之後,容靜姝的臉上這才帶著淡淡的笑容:「不好意思,是本宮邀請的人沒有仔細的推敲,讓大家看笑話了。」
「沈側妃,今日的事情也算是本宮的失誤。本宮先在這裡給你賠禮道歉,翡翠將前不久本宮剛從外面收購到的珊瑚樹拿出來,算是給沈側妃的賠禮。」
「太子妃這話說的可就嚴重了,不過那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」
容靜姝兩三句話將剛剛的事情壓了下去,冷芷幼站在一旁看了一眼容靜姝,低下頭目光深沉了幾分。
寧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,隻不過目光卻從容靜姝的身上無法挪移半分。
如此讓人驚艷的美人,怎麼就成了他的嫂子呢?
早知道就不將沈柔這個女人給勾搭到手了,真是白白的便宜了秦瑾沐這個人。
真想,立刻就將秦瑾沐從那個位置上面拉下來,好好的品嘗一下嫂子的味道。
秦瑾沐漫不經心的微微挪了一下腳步,阻擋住寧王定在容靜姝身上的目光,淺笑著:「皇弟,在想什麼呢?」
寧王輕笑了一聲,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唇瓣,邪肆的眯著眼睛:「皇兄,我心裡想的事情,皇兄估計是一點兒都不想知道的。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