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被楊府送到榮國公府來的時候。
光憑著榮國公府的宅院一角,透露出來的威儀氣度。
就讓王雨纓心裡非常的震撼。
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,她一個商戶女跟勛爵權貴家的貴女相比,身份上的差距是有如此之大。
就好像一個在天上,一個在地獄裡面一樣。
就連榮國公府的僕人丫鬟,穿著都比她的要好多的!
若是能夠一直居住在這裡,那她也有機會一直這麼的生活下去!
找到一個權貴之人出嫁,然後過著高高在上的貴婦人的生活?
尤其是當容靜姝隨時給她送好東西的時候,更是讓王雨纓心生嫉妒。
就好像,容靜姝隨時隨地都在對著她顯擺一樣。
告訴她,看,這些好東西,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得到。
而你,隻能等著我的施捨!
在這些貴家小姐的眼裡,她或許沒有任何的資格相提並論!
也許,等容靜姝徹底的消失之後,她才有可能替代容靜姝,成為榮國公府的嫡小姐!
可是,這一些都被容靜姝給打斷了!
她的美夢就這麼的破滅掉了!
王雨纓不看楊大夫人臉上的錯愕,陰冷的笑著:「楊府收養我,敢說隻是為了情分上的事情嗎?!王家的那些生意,楊府敢說沒有接手過去的嗎?!」
「告訴你們!你們收養我是你們的責任!王家的財產都歸你們了,你們不收養我還怎麼說得過去?!」
「說我不知廉恥?!我怎麼不知廉恥了?!當初榮國公夫人,不也是在沒有出嫁的時候,結識的榮國公嗎?憑什麼到了我這裡,我就變成了不知廉恥?」
「都是一樣的,憑什麼要這麼的說我?我靠著自己的本事認識的寧王,不需要你們任何人的幫忙,有什麼不對的嗎?!」
「再說了,」王雨纓輕蔑的笑了一聲,「我還沒找你們楊府討要王家的財產呢,你們倒是在這裡說我不知廉恥了!」
楊大夫人被王雨纓的這一番話氣的臉色鐵青,手指顫抖的指著王雨纓,沒有想到她會說出來這般的話。
楊二夫人趕緊的上前一步將楊大夫人給扶了回來坐下,讓她喝口茶緩解一下心裡的氣氛,怒不可歇的瞪著王雨纓:「好一個還沒有找楊府討要王家的財產!楊府怎麼就養出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!」
王雨纓笑著,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,對於楊二夫人的怒斥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那個:「白眼狼?二夫人這句話你說的可不是很對的吧?」
「王家做生意的奔上雖然沒有楊府大,但是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財產,也足夠我這麼一個孤女吃喝不愁,生活幾十年的吧?」
「你們楊府用王家的財產來養我,我又怎麼會成為白眼狼呢?」
王雨纓多年的憤怒,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了出來。
不再是之前唯唯諾諾的樣子。
她有底氣!
她為什麼要跟做丫鬟一樣,聽楊家人的話?!
她隻不過是在楊家暫住而已,又不是吃喝用度全部用的是楊家的銀子!
她可是知道的,父母去世之後,給她留下來了好大一筆的銀子!
「大夫人、二夫人,既然今天已經撕破臉了,那就不妨直說了,」王雨纓冷笑著,「我已經及笄好幾年了,楊家不說給我說親事也就算了。但是今天好不容易說到王家的財產,那就不能夠這麼算了,對吧?」
「好歹,這是亡故的父母親留給我的東西,楊府總不會昧著良心收下吧?」
王雨纓一點兒往日的情分都記在心裡,說出來的話深深地戳痛了楊家兩位夫人的心。
她們因為容靜姝的事情,確實對這個王姑娘沒什麼好感。
但是,也不會欺負一個小姑娘,吃喝用度,算不都是按照楊府小姐的規制置辦的。
結果,在王雨纓的心裡,一點兒的感恩都沒有,反而多出來了許多的埋怨?!
這可真真是養了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!
養了狗,狗還知道對著主人搖搖尾巴呢。
結果這個王雨纓呢!
楊家的兩位夫人氣急,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看著兩位舅媽就這麼的被王雨纓作踐,容靜姝的眸子一沉,揮了揮手。
站在身後面的墨玉、紅玉和琥珀心有領會。
墨玉和琥珀走上去,直接的按住王雨纓的胳膊,讓她動彈不得。
紅玉也隨後站在了王雨纓的旁邊,隨時聽著容靜姝的吩咐。
被壓制住的王雨纓剛剛說話的囂張味道消失殆盡,取之而來的是無窮盡的恐慌:「容靜姝你要做什麼?!你要知道,這裡是太子府,你不能夠亂來的!」
「皇上曾經說過,任何府宅裡面,都不準私設刑堂的,你要是敢對我用刑我會去衙門告你的!」
容靜姝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指甲,輕笑一聲:「王姑娘,你也說了這裡是太子府。而我則是太子妃,我在自己的府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嗎?王姑娘你怎麼這麼的激動呢?」
「還要去衙門告我?告我什麼?我私設什麼刑堂了,王姑娘你倒是給我解釋清楚,也讓我明白一下?」
「容靜姝!你讓丫鬟們這麼的按著我,不就是想對我做什麼嗎?!我告訴你,今日你敢動我一根毫毛,我就到寧王府去告狀。讓寧王將這件事情,捅到皇上的面前去!」
「那就儘管去吧,」容靜姝淺笑著,目光冷若冰霜,「本宮倒是要看看,你王雨纓,到底有沒有這麼大的面子,讓寧王把你的事情捅到皇上的面前。」
「紅玉,張嘴,讓王姑娘長一長記性,順便告訴王姑娘,她究竟犯了什麼事情!」
「是太子妃。」
紅玉從小就跟在容靜姝的身邊伺候著,對王雨纓早就看不過眼了。
此刻聽到容靜姝的吩咐,心裡湧上來一股子的興奮,將袖子從胳膊上擼了起來。
狠狠的朝著王雨纓的臉上扇了上去。
「這一巴掌,就是讓王姑娘你記住,太子妃的名諱,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開口叫的!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