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越國銅鼎!
聽到這話,青松大師一臉駭然!
「中邪了?!」
「對,病人的癥狀已經超脫疾病範圍。」
蕭若塵沉吟道:「應該還有別的癥狀,隻是,他們沒告訴你。」
「那,能治嗎?」
青松大師一臉緊張的表情。
「不好說,看到具體情況才能決定。」
「我可以跟你去一趟。」
畢竟,當初青松大師幫他尋到一株百年山根。
作為回報,蕭若塵承諾過,幫他救一個病人。
「多謝了。」
青松大師鬆了一口氣,站起身:「那咱們這就動身?」
「走吧。」
蕭若塵起身,拍了拍衣角,率先朝門外走去。
兩人離開蕭宅,乘上一輛黑色轎車。
車上,青松大師忽然開口:「這次要去的地方,是東海附近的一個度假山莊。」
「嗯?」
蕭若塵睜開眼睛:「病人不住在城裡?」
「病人來自省城。」
青松大師解釋道:「他的身份比較特殊,治療的時候,您盡量客氣些。」
「看情況吧。」
蕭若塵淡淡道。
青松大師聞言,苦笑一聲,卻並不意外。
雖然兩人接觸的時間並不久,但他能感覺到,蕭若塵骨子裡有一股旁人難及的驕傲!
那是一種極緻的自信!
青松大師嘆了口氣,隻希望這次,別鬧出什麼不愉快。
車子行駛了一個多小時,窗外的景色,逐漸從喧囂的城市變為鬱鬱蔥蔥的山林。
最終,轎車在一座依山傍水的度假山莊前停下。
山莊掩映在蒼松翠柏間,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松脂香氣。
車門打開,一名身著制服的工作人員快步迎了上來,恭敬地引領兩人朝山莊深處走去。
穿過一條曲折的迴廊,兩人被帶到一個巨大的房間前。
工作人員推開厚重的木門,一股淡淡的葯香撲鼻而來。
房間中央,一張雕花大床上躺著一位老人,臉色虛浮,眼眶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,顯然狀態極差。
十幾個保姆正忙著端水遞葯,輕手輕腳地伺候著。
床旁,一名容貌出眾的女孩坐在木椅上,手裡捧著一卷經書,在位老人低聲誦讀。
女孩眉眼如畫,膚若凝脂,一身素雅的長裙勾勒出窈窕的身姿,清麗中透著一絲柔弱。
聽到門響,女孩放下經書,起身朝門口走來,看到青松大師,笑得很是熱情。
「青松大師,您來了。」
青松大師點頭,向裡看了一眼,「衛小姐,老爺子如何了?」
女孩嘆了口氣,愁容爬上眉梢:「還是神志不清,今天睡了很長時間。」
「最近說胡話的時候也多了,家裡人都急得不行,家裡為他請了個高人,估計也快到了。」
青松大師瞭然,指了指身旁的蕭若塵:「衛小姐,我也請了一位厲害的醫生。」
「就是這位,蕭神醫!」
女孩的目光轉向蕭若塵,見他如此年輕,眉宇間閃過一抹詫異。
雖有疑惑,但良好的家教,讓她並未表露出太多情緒。
女孩微微欠身,客氣道:「您好,我是衛羨嬌,多謝您出手相助。」
「我叫蕭若塵,先看看病人吧。」
蕭若塵直入主題。
見他不曾油嘴滑舌,做事也認真,衛羨嬌表情多了一抹肯定。
隨後,帶著兩人走到床邊。
蕭若塵俯身,仔細觀察床上老人的狀況。
老人名叫衛尊,頭髮花白,臉頰深陷,呼吸微弱而紊亂,皮膚上隱約可見幾塊紅色的斑點。
蕭若塵伸出手,搭上脈搏感受了一會兒。
片刻後,他起身,走到房間一側的窗戶邊,推開窗扇,朝外面看了看。
「先把人搬出這個房間吧。」
蕭若塵回頭說道。
「搬出去?」
此言一出,眾人瞬間一愣。
「為什麼要搬出去?」
衛羨嬌很納悶,這個房間爺爺很是喜歡,每次來東海都會點名住在這裡。
房間依山而建,窗外松濤陣陣,空氣清新,採光極佳。
這麼好的環境怎麼會有問題?
「必須要搬出去!」
蕭若塵篤定道:「這房間的風水有問題!」
「風水有問題?」
衛羨嬌傻眼了,她想過會有空氣的原因,地理位置的原因。
唯獨不曾懷疑過風水!
主要是,這也太扯了!
「不錯,這床背靠山牆,正對窗外的那棵老松。」
蕭若塵淡淡道:「表面上看是依山傍水,實則不然,那棵松樹年歲太久,根系深紮地下,吸納了過多的陰氣。」
「窗子一開,陰氣順著氣流直衝進來,床頭又沒屏障擋著,睡在這的人,時間一長,難免被陰氣侵體。」
衛羨嬌對這玄乎的說法,實在難以相信。
青松大師適時開口:「衛小姐,還是聽蕭神醫的,換個地方吧。」
若非親眼見過蕭神醫的手段,恐怕,這個理由他也不能信服!
但,那天蕭若塵在娘子山村大展神威的場面,仍舊曆歷在目。
由不得他不信!
「好吧,那就換個房間。」
衛羨嬌雖然對蕭若塵有諸多懷疑,但,她對青松大師卻是一百個放心。
要不是他,爺爺怕是堅持不到今天。
「把東西都搬走,換個房間!」
衛羨嬌一聲令下,保姆立刻行動起來。
隨後,眾人穿過走廊,來到山莊另一側的一間套房。
安置好衛尊後,蕭若塵走到房間外的草地上,隨手撿了幾根枯樹枝,又從花壇邊挖了些濕潤的泥土,捧回房間。
他蹲在床邊,將樹枝掰成小段,擺成一個奇怪的圖案,又把泥土塗抹在床頭四周。
衛羨嬌眼角抽搐。
要不是青松大師還在這,她都有點忍不住想趕人了。
弄完這些,蕭若塵拍了拍手上的泥土,站起身:「人馬上就會醒了。」
「這麼快?」
衛羨嬌忍不住出聲。
「不過。」
蕭若塵頓了頓:「生日在三月、六月、九月的人,先出去。」
幾個保姆低聲議論了一會兒,其中三人舉手示意,隨後默默退了出去。
到了這個地步,衛羨嬌雖然有些將信將疑,但也隻能按他說的做。
房間隻剩下幾個人。
這時,床上的人忽然動了一下。
「我這是睡了多久?」
「爺爺!」
衛羨嬌快步上前:「您睡了十五個小時了。」
「十五個小時?」
衛尊苦笑一聲,手撐著床沿坐起來:「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。」
蕭若塵站在一旁,忽然開口:「衛老,您最近是不是拿了什麼東西回家?」
「東西?沒拿什麼啊。」
衛羨嬌卻忽然一頓,似乎想起了什麼。
「爺爺,半個月前,您不是帶了個銅鼎回來嗎?」
「銅鼎?」
衛尊精神一振,坐直了身子:「對對,那個銅鼎!那可是古代大越國祭祀用的寶貝,價值連城吶!」
蕭若塵聽完,鄭重道:「衛老,那銅鼎有問題。」
「有問題?」
「對。」
蕭若塵點頭:「那鼎裡溢散的陰氣,已經把您害成這樣了,為今之計,最好還是找個廟供進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