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4章 不許
姜幼微淡笑無語,這兩人加起來有沒有三歲?
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鬥嘴。
不過她看兩人好似挺享受這樣的相處模式。
或許這就是夫妻兩人的小情趣?
葉蓁蓁,「幼微,你看他,就知道欺負一個孕婦。」
秦牧塵,「到底誰欺負誰?」
女人果真是善變。
不過他已經習慣了葉蓁蓁的反覆無常。
姜幼微失笑,「我不參與你們夫妻之間的事。」
感情需要他們自己磨合。
每一對年輕的夫妻都是如此。
何況他們是閃婚,更應該相互打磨打磨。
無論她跟蓁蓁的關係多好,於他們夫妻來說,是一個外人。
「什麼嘛,你不是應該幫我揍他?」
「我要是真揍他,你捨得?」姜幼微淡淡反問。
估計到時候哭起來最兇,最心疼的還是她。
口是心非的女人!
葉蓁蓁,「……」
「你說你都快當媽的人,怎麼還不穩重?以後要是孩子跟你學,可怎麼辦?」姜幼微忍不住搖頭。
「我這一胎肯定是個閨女,女孩子想我這樣有什麼不好?」葉蓁蓁笑道,等著娃出來,還不知道被多少人寵上天。」
單就是秦牧塵,以後肯定會是個寵女狂魔。
更別說秦父……
雖然一開始不接受她,但經過這段時間相處,可能是愛屋及烏的關係,對她是格外的喜歡。
還說秦家隻認她這一個兒媳婦。
這擺明了是在敲打秦牧塵,故意點他。
姜幼微輕笑出聲,「萬一要是男孩呢?」
「肯定是個女孩子,你不知道這一胎是有多乖,一點都不鬧騰。」
一般女孩子都很乖的。
姜幼微一言不發,拉過她的手,放在手腕脈搏上。
「怎麼樣?」葉蓁蓁好奇地追問。
秦牧塵也是一臉緊張的看向她。
說不好奇是假的。
他們其實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孩子的性別。
更喜歡是個軟軟香香,人見人愛的小姑娘。
「等著開盲盒吧。」姜幼微勾唇,「說出來就沒期待感了。我想你們沒有特意去檢查性別,應該也是想要有些驚喜。」
「行吧,那就等生那天再說。」
反正都已經等了那麼久,也不怕多等一段時間。算算日子,也就隻剩下半個月了。
秦牧塵狹長的眼眸微眯,心中莫名升起不好的預感。難道蓁蓁這一胎不是女兒?
樓上傳來動靜。
幾人擡眸往上看去。
秦楠走下來道,「小陸雖然失憶了,沒想到棋藝倒是一點都沒忘。你爸根本不是他的對手。」
姜幼微挑眉,就聽到秦牧塵說道,「景淮的棋藝是陸爺爺教的。他上學那會,參加各種棋藝大賽,屢獲大獎,很少人是他的對手。」
「原來如此。」秦楠對著姜幼微笑道,「那你爸輸給他不丟人。」
傅南興就是個棋藝愛好者,要是真的跟專業的棋藝高手比起來,那真是原形畢露。
「他們還下著呢?」姜幼微問道。
「是啊,你爸拉著你爺爺,兩個人對小陸一個人。」
一對二,也不知道局勢會不會有轉機。
姜幼微沒想到陸景淮下棋竟然那麼厲害,那他沒失憶前,是故意輸給爸?
時隔半年多,一家人難得坐在一張餐桌是吃飯。
餐廳燈火通明,飯桌上佳肴豐盛。
大家有說有笑,其樂融融。
吃完飯,姜幼微這才跟陸景淮接受秦牧塵。
「這是你好兄弟秦牧塵,你還記得?」
陸景淮搖搖頭,「不認識。」
他現在是誰也不記得。
這個結果並不意外,來之前秦牧塵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。
「沒事,那就重新認識一下。」秦牧塵伸出手,「我叫秦牧塵,是跟你認識了十幾年的摯友。你若是想知道你以前的事,可以隨時來找我。」
陸景淮握了下他的手便鬆開,「謝了。」
態度冷淡,似乎並不在意他的話。
秦牧塵遞給他一張名片。
「有事可以打這上面的電話,我隨時有空。」
陸景淮接過放心兜裡,一言未發。
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陌生人……
秦牧塵沒想到,有一天最好的朋友竟然會忘了他。
這種感覺真是不爽。
姜幼微不動聲色道,「今天就這樣吧,秦總帶蓁蓁早點回去休息,有時間我們再約。」
反正人已經回來了,來日方長。
葉蓁蓁挽住她的手臂,「我今晚想要跟你睡。」
話落,陸景淮拉住姜幼微的手,一臉警惕地看向她。
姜幼微,「……」
索性秦牧塵將葉蓁蓁拉過去,解了圍,「你晚上睡覺不老實,就不要打擾姜小姐休息了。我們先回去,有什麼明天再說。」
等上了車,葉蓁蓁吐槽,「老公,你剛才看到陸景淮看我的眼神了嗎?恨不得吃了我!」
「誰讓他現在就親近姜幼微?」秦牧塵勾唇,提醒,「你現在是有老公的女人,能不能考慮一下你老公的感受?難不成你想要我一個人獨守空房?」
葉蓁蓁翻白眼,「也不差這一天,我跟幼微好久沒見了,有好多話想要跟她說。以前我單身的時候,也經常跟幼微睡的。」
她覺得無論怎麼樣,她跟幼微之間的情誼,都不會有任何的變化。
另外一邊。
姜幼微道,「媽讓我們在家裡住一晚,明天再回去。」
陸景淮對此沒有任何異議,「我都聽你的。你在哪,我在哪!」
「你跟我來吧。」
這還是陸景淮第一次在傅家留宿。
也是他第一次進姜幼微的卧室。
她看著非常少女的田園風卧室。
感覺空氣中都是香香甜甜的味道。
原來她喜歡這種裝修風格。
床比較小,隻有一米五。
姜幼微一個人睡的時候,不太喜歡大床。
所以定做了一張復古雕花雙人床。
「你先去洗澡,我去大哥房間給你那一套睡衣。」
沒想晚上在這邊住一晚,所以沒有提前準備衣服。
好在傅堰的身高還有身材跟他差不多,應該合適。
她將衣服放在床上,去隔壁洗了澡。
等回到房間,陸景淮已經穿好衣服,坐在床邊,等著她。
姜幼微擦拭著頭髮,走了進來,「不用那麼拘束,隨意一點。」
隨後她就見男人起身去了洗手間,出來的時候,手裡拿著吹風機,「我給你吹頭髮。」
姜幼微愣住,「你確定?」
「嗯。」
姜幼微看著他的目光變得些許複雜。
陸景淮也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這一行為,隻是看到她頭髮濕著,下意識地想要給他吹乾。就好像大腦給出的某種信號,下意識就有了這種行為。
兩人誰也沒有說話,享受著這久違的熟悉感,特別溫馨。
等頭髮吹乾,姜幼微才開口問道,「怎麼想起給我吹頭髮了?」
「不知道,就是想。我以前是不是幫你吹過很多次頭髮?」
剛才吹頭髮的時候,他就感覺動作很熟練,似乎以前經常幫她那麼做。
姜幼微笑了下,「嗯,以前確實做過。你想起來什麼了嗎?」
陸景淮垂眸,「還是沒有。」
「沒關係,睡覺吧。」
一米五床,兩人睡著一起,幾乎是身體貼在一起。
一米八幾的男人有些局促,又怕碰到她,又怕會惹她不高興。
翻來覆去,就跟身上長針一樣。
姜幼微睨了他一眼,「睡不著嗎?」
「有點。」
「那我們來說說話吧。」
陸景淮側身看向她,窗外的月光照在她精緻的臉上,有種溫婉嫻靜的美。
「說什麼?」
「說說你在仰光的那些日子。」
「其實沒什麼好說的,就是很單調,枯燥。大多數的時候,我都是在我屋子裡,吃飯的時候,有人送進來。除此之外就是看書,關注新聞類的節目。」
「你是想要從新聞上尋找關於你的信息?」
「嗯。」
「可一次都沒有看到過。」
姜幼微解釋,「因為你身份的原因,不適合鬧得人盡皆知。怕你公司會受到影響,引起內部麻煩。」
「我還以為被放棄了。」
「你從未被放棄過尋找你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不然他現在也不可能回來,知道自己是誰。
姜幼微伸出手輕輕擁住他,「以後你做什麼事,都不許擅自行動,知道嗎?」
自從他失蹤後,她時常後悔,當時沒有及時跟上他。
如果她跟他一起對付謝佑澤,或許他也不會發生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