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6章 質問
「別鬧,人命攸關的事。」姜幼微拍了拍他的肩膀,不顧他的不滿,起身離開。
伊萊委屈死了。
不過也知道她的性格。
就算在他父親面前,微微也是如此我行我素。
正因為了解,所以也知道,她要做的事,誰也阻攔不了。
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,消失在門口。
出來後,藏在暗影處的陸景淮去圈住她的腰肢,將人拉進懷裡。
姜幼微輕呼一聲,對上男人深邃硬朗的五官,笑道,「陸總,你還怪嚇人的。」
「我剛才看見了,他摟你腰了。」
「做樣子而已,我今晚是他的女伴,總不能離他十萬八千裡?」
何況她在人家地盤,還需要他的庇護。
不然她剛才可沒辦法那麼脫身。
謝佑澤也不會輕易跟她算了。
「我知道,可我就是見不得你跟別的男人親密的模樣。」陸景淮低頭,埋首在她頸部,嗅了嗅。屬於女人溫軟的清香,讓他浮躁的心逐漸平靜下來。
「我剛看見謝佑澤帶著他的人離開了。」
「嗯,我也看見了。」
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,才讓他臉色難看地驟然離席。
「我們先回酒店?」
「好。」
秦楠在酒店內來回的走動,心情隱隱充斥不安。
直到看到他們兩人回來,才鬆了一口氣。
「幼微,景淮,你們終於回來了!」她看向姜幼微,擔憂道,「怎麼樣?謝佑澤沒有為難你吧?」
姜幼微搖搖頭,「沒有,在a國這段時間,您就在酒店內,不要出去露臉。謝佑澤找不到您,肯定會派人大範圍的找尋您的下落。說不定會查到景淮身上,再順藤摸瓜,找到您!」
秦楠的突然失蹤,謝佑澤肯定想到跟陸景淮有關。
以謝佑澤在a國的權勢,找到陸景淮落腳點,自是不成問題。
換作一家普通背景的酒店,謝佑澤早就派人去搜查,甚至將陸景淮給大張旗鼓地帶走。
但格魯酒店不同,背靠王室,謝佑澤不會輕易與王室為敵,更不敢輕舉妄動。
秦楠點頭,惶惶不安,「我知道,我哪也不去,不會給你們拖後腿!隻是宴州,可否找到他的下落?」
隻要一想到陸宴州生死未蔔,秦楠心臟都揪了起來。
她紅著眼眶,自責,「都是我不好,我不該一時衝動跑過來。我隻是想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,真的沒其他的想法……」
謝佑澤不僅是她的初戀,更是陪伴她走過最黑暗的存在。
他對於她來說,是不同的。
當初要不是認識宴州的出現,他們是要結婚的。
雖然後來她慢慢放下了謝佑澤,愛上了宴州。但對於謝佑澤的死,始終難以忘懷。
再者,謝佑澤的死跟宴州脫不了關係。
她對謝佑澤心懷愧疚。
陸景淮沉聲道,「事情已經發生,您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。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爸具體所在地,想辦法將他營救出來。」
秦楠哽咽,「景淮,你說他會不會已經遭遇不測了?他要是出事,我該怎麼辦?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……他以前不是這樣的。」
以前的謝佑澤陽光明媚,像一塊暖玉,是個暖男。
可現在的他,看似溫和,彬彬有禮,可骨子裡的強勢與陰晴不定,讓人心驚。
「我明白您的意思,可人是會變的。過去的事,確實是您和爸對不起他,他想要報復爸,也能理解。」
倒不是陸景淮幫謝佑澤說話,倘若有人奪他所愛,還因為他的原因,導緻生死未蔔,流落異國,也會對其恨之入骨,欲除之後快。
秦楠抹著淚,整個人陷入自閉中。
姜幼微扯了下陸景淮手臂一下,示意他不要再說了。
本來情緒就不穩定,他這樣說,隻會給秦楠增加心理負擔。
倒了一杯水,放在秦楠的手裡,輕聲安撫,「秦阿姨,您不要擔心,我們現在已經鎖定大範圍,相信很快就有陸叔叔的下落。最近幾天您肯定沒休息好,等會泡個澡,好好睡一覺。」
秦楠捧著茶杯,聽到她的話,邊點頭邊掉眼淚。
這樣的事,她也是第一次經歷。
不知所措又茫然。
……
別墅內,燈火通明。
歐拉坐在沙發上,喝著紅酒。
微醺地倚在沙發裡,透過暗紅色的液體,看向頭頂刺眼的水晶燈。
她想起以前父親在世的音容樣貌。
眼神逐漸變得泛紅濕潤。
裝潢奢華依舊,可卻已物是人非。
她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回來了。
大門被人驟然推開,謝佑澤披著大衣風塵僕僕走進來。
目光落在坐在沙發裡的女人身上,臉上露出幾分不喜。
「你怎麼會回來?」
歐拉收回目光,聚焦的眼神,落在男人挺拔的身影上。
「這裡是我的家,我是你的合法妻子,為什麼就不能回來?」歐拉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,杯子落在茶幾上,發出清脆的『啪嗒』一聲。
對上男人的不悅的目光,笑了下,「怎麼?我的好丈夫,你不歡迎我嗎?」
「歐拉,我應該早就跟你說清楚。我對你並沒有感情。當年因為什麼娶你,你心裡應該最清楚。」
「是啊,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,就連我們的女兒南茜,都是我算計你才懷上的。因為你不喜歡我,連帶著也不喜歡南茜。可又怎麼樣?在律法上,我們就是合法夫妻。你現在擁用的一切權勢,都是我帶給你的。」
「如果不是我,這些早就被并吞!你也沒了現在富貴的生活。別好像我佔了多大便宜似的。」
謝佑澤沉聲說道,「今天這一切,都是我靠自己努力,是我應得的。你忽然跑回來,到底發什麼瘋?」
「我發瘋?」歐拉輕輕笑開,「是啊,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個專制蠻橫的瘋子。放心,我不是來糾纏你。我早就看清楚事實,放下你了。我今天來,是有一件事想要問你。」
「什麼事?」謝佑澤冷漠地看著她。掏出煙,叼在嘴上點燃,整個人透著明顯的不耐煩。
他對她一貫如此沒有耐心。
以前父親在世的時候,他還能裝一裝。可父親離世之後,他連裝都不願意裝了。
「我父親當年,是因為什麼原因發病?他發病的時候,你是否在場?」
謝佑澤眼神陡然變得陰冷,「人都死了那麼久了,你現在問這個問題有什麼意思?難不成你覺得是我害死了他?」
「誰知道呢?」歐拉揚聲道,「他心臟不好,卻控制得很好,而且一直葯不離身邊。那天晚上發病,再到發現,隻有你跟他見過,還跟他發生了爭吵。你為什麼要隱瞞我!!」
「那天我確實因為你跟他拌嘴了幾句嘴,但我離開他書房的時候,他沒有任何異常!瞞著你,是不想你因此誤會我。」謝佑澤面無表情,「我也不想跟你解釋太多。」
「既然你問心無愧,為什麼不能解釋清楚?」歐拉盯著他,「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,你怎麼能這樣對他?」
「我不是報恩娶了你?還讓他的企業,愈發壯大!」謝佑澤冷笑,「我犧牲得還不夠多?至於他的死,跟我沒有任何關係。」
歐拉怎麼會相信?
她衝過去,揪住謝佑澤的衣領,「你是男人嗎?敢做不敢當?到現在還不跟我說實話!」
他說的每句話,她都不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