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恒。
”
“有事?
”
“昨天謝謝你。
”夏傑說,“謝謝你替我講話。
”
昨天要不是江恒說信是他寫的,他肯定也要和謝家一樣受罰,評選這事說來說去還是他寫的信惹出來的禍。
江恒疑惑的看他眼,“你想多了吧?
我說信是我寫的,是因為不想把梅小酒牽扯進去,不想讓人背後說她,跟你可沒什麼關系。
”
夏傑微愣。
他就說呢,江恒怎麼會好心替他講話。
“還有什麼事麼?
”江恒又問。
“沒事了。
”
“沒事你可以走了。
”
夏傑卻沒立刻走,站在不遠處見他将木闆鋸成一塊一塊的,還往院牆上比劃着,夏傑好奇多問一句,“你那是在幹什麼?
”
“搭建樓梯。
”
“你在院牆邊搭建樓梯幹什麼?
”想到院牆那邊是梅青酒家,又說,“你想快點去隔壁,還不如打門呢。
”
江恒擡頭看他眼,說,“沒情調!
誰跟你說我這是方便行走的?
我這是為了約會。
”
江恒這時候就想了,果然大多數人不懂情調這種東西,也就梅小酒會玩這些。
夏傑不太懂他的意思,不明白院牆搭樓梯和約會有什麼關系。
想了下,他還是說,“木闆固定在牆上,還需要長釘,還需要打洞,就算弄好人踩在上面也不安全。
這是土牆,打洞的話,說不定還能把院牆給搞壞掉。
”
江恒鋸子頓住了,看了院牆,他說的也有道理。
眼神微眯,有了,搞黃泥砌樓梯,從底下砌,一直砌到平着院牆,還能順帶砌出一張桌子來,上面還能放點花什麼的。
砌完再放木闆就幹淨了,還可以再弄一把大油紙傘綁在上頭,這樣下雨的時候也可以坐在上面,夏天看星星的時候,再把油紙傘拿掉。
想清楚怎麼弄後,江恒就将鋸子拿回屋,鎖上門準備出去前和夏傑說,“記得我跟你講的話,不要再給梅小酒寫信,不然我讓你好看。
”
“不寫就不寫。
”梅家又不是隻有梅青酒一個姑娘,大不了繼續找梅秀花就是,他搞不定梅青酒,就不信連個梅秀花也搞不定。
“那就好。
”
——
梅青酒在家裡将棉花鋪好,就開始縫制起來。
小聰從她縫制衣服的時候,就撐着下巴坐在她跟前,一會問問她要不要喝水,一會問問她餓不餓,乖巧的不得了。
可能是衣服縫多了,手速越來越快,一個上午棉襖就縫好一半。
中午她停下休息時候,忽然想到江恒昨天扔院裡的袋子,她将東西找了出來,打開看發現裡頭竟然是兩種顔色的毛線,一紅一黑,這可是個稀罕東西!
她拿出來看看,兩種顔色都夠織一件毛衣的。
随即她供銷社的毛線是緊俏貨,能買到幾兩就不錯了,小江哥這麼多,顔色一點不雜,隻怕不是在供銷社買的。
她放下毛線,找個籃子出來,在裡頭放上滿滿一籃子雞蛋,幹貨也拿幾隻,去隔壁了。
江恒正在弄黃土拌草,隊裡砌土牆都用的這種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