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瞪我幹啥?
你又不是沒藏!
”梅秀花又轉頭和梅青酒說,“破酒瓶你說話要算話,記得把她該得的蜂蜜給我。
”
“放心。
”梅青酒沖她比個手勢。
孟樹苗則催促孟小六媽,“快點把鞋子脫了,要是再不動,我就幫你脫了。
”
孟小六媽這才把鞋子脫掉,露出裡頭一把花生。
“真不知道你們藏什麼藏!
”孟樹苗沒好氣的将花生倒掉了。
孟小六媽看沒了花生,又沒了蜂蜜,頓時嗷嗷大哭。
孟樹苗問她,“現在知道哭了?
早幹什麼去了?
”
孟小六媽哭的上氣接不過來下氣,好一會說,“我不就是想拿幾顆回去給小六吃麼?
嗚嗚……”
“你别哭啦,就算你家的蜜被扣了,小六哥之前在養蜂小組幹活,也能額外得到一份的。
”梅青酒見她哭的傷心的不得了,隻好提醒她一句。
孟小六媽這才不哭了。
接下來的檢查過程中,沒人再私藏花生和玉米。
這些人當中,讓梅青酒比較意外的是蔡杏花,沒藏玉米不說,也沒藏花生,按照她的性格,什麼也不藏,這不科學。
而且她看人的表情很怪,嘴角挂着冷笑,眼裡帶着得意。
古人雲,事出反常必有妖,人出反常必有刀。
察覺出蔡杏花的不對勁,梅青酒接下來就格外留心了。
因為上午有的人蜂蜜被扣了,下午幹活的時候,各個都很老實。
一連弄了一個星期,打谷場上的花生和玉米全都弄完,接下來就等曬幹裝袋。
摘完花生,王國慶終于發話割蜜了。
這天早上,梅青酒找出帽子和口罩,拿着菜刀和木盆上山去了。
她到時就發現後山已經圍了一圈人,都是在等割蜜的。
“你們别在這,都先下山,不然我等下抖蜜蜂的時候,蜜蜂飛出來會蜇人。
”
“我們不怕蜇,你别廢話了,趕緊割吧。
”梅秀花催促道。
“你不怕蜇,我還怕蜜蜂死呢,都先去大隊部門口等着。
”
“嘿你個破酒瓶,到底會不會講話?
”
“不管我會不會講話,你們都先離開這裡,蜜蜂蜇人,人疼不說蜜蜂還會死,咱們又不是隻割一茬蜜,接下來還要養呢。
你們都在這,萬一蜜蜂蜇人,那得死多少啊?
咱們接下來還要不要養了?
”
聽她這麼說,梅秀花走人了,“走就走,吓唬人幹啥?
”
其他人陸陸續續的也走了。
沒什麼人在了,她帶上帽子口罩和手套,從蜂箱裡拿出一巢脾,那上頭密密麻麻的蜜蜂,着實惡心到了趕過來看怎麼割蜜的王國慶等人。
她提着巢脾将上面的蜜蜂給抖掉後,衆人就看見那淺琥珀色的蜜,在早陽的照射下,仿佛要往下滴的樣子。
王國慶手快的拿盆子在下面接着,可蜜卻并未掉下來。
江恒看着這一幕,心裡自豪的不得了,梅小酒真棒!
“這麼一巢脾能割多少?
”王國慶問。
“先割看看。
”
具體有多少她也不知道。
割之前,她讓王國慶他們先把盆稱了下。
之後她才一點點的将蜜割進紗布網中,再從紗布網裡一點點過濾到盆中,每一脾她沒全部割完,還留了點給蜜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