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君徹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,語氣溫柔的安慰道:“沒關系的,沒關系。”
一旁的清風也道:“娘娘,這并不是您的錯,您也不想失去記憶,您也不想發生那樣的事,但是逝者已逝,生活還要繼續,今後的道路光明璀璨,娘娘不必執着于那一段不愉快的經曆。”
聽着他的安慰,蘇時錦的心情确實輕松了不少,“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。”
“屬下說的都是實話,您已經盡力了,能找的地方也都找過了,所有聽說過此事的,都道孩子已經安葬了,屬下知道您的心裡很難受,也知道這件事情很難讓人接受,但,一再強迫自己去回憶那些傷心的事,隻會更難從悲痛中走出來,屬下希望您能放下過去……”
聽着清風的安慰,她也知道自己這樣隻會讓他們擔心,便洋裝平靜地轉身離去,“或許你說的對,那就,不找了吧。”
或許再找下去,真的隻是徒增傷感。
即便是真的放不下,也隻能放下……
結果剛一回頭,她就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“豔水姐?”
院外,豔水目瞪口呆的望着院中的衆人,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道:“你,你是……”
見蘇時錦點頭,她終于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來,“天呐,真的是你?你的臉怎麼……”
說着,她滿臉震驚的圍着蘇時錦轉了一圈,“難怪你之前老說自己胖了,原來你瘦下來是這副模樣,原來沒懷孕時的你這樣苗條,這腰,這手,這才過去多長時間?你怎麼瘦下來的?”
她的眼中寫滿了不敢相信,“還有你的臉,疤咋沒了?你皮膚也太好了吧?咋做到的?這也太神奇了……原來那畫像上的美人真的是你啊!”
蘇時錦隻是溫柔的點了點頭。
豔水卻依舊不敢相信,拉着蘇時錦的手上上下下看個不停,“到底是咋做到的?太神奇了!你是咋瘦下來的?能不能教教我啊?這才幾天時間,你是沒吃飯嗎?瘦的也太快了!”
說完她又一個勁的盯着蘇時錦的臉,“原來人在瘦下來之後,真的能變得與從前大不相同啊,我以前見過那麼多瘦下來的人,可他們的變化都沒有你大,你這胖起來跟瘦下來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呀!我剛剛差點沒認出來!”
“胖瘦之間倒是差别不大,許是臉上的疤痕消了,才讓你覺得區别大。”
蘇時錦很有耐心的同她聊着天。
她卻瘋狂的搖了搖頭,“不不,差别真的很大!你胖的時候感覺五官沒有這麼明顯的,今日見你,整個人都亭亭玉立,與之前大不相同啊!這也太神奇了,原來你真的這麼漂亮……”
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蘇時錦的臉,“你這疤是怎麼消除的?人家都說那麼深的疤是消不了的,可你的皮膚白白嫩嫩的,咋做到的呀,太神奇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就在二人說話的同時,院外突然又出現了一群人影。
隻見陳洛言一臉無奈的說道:“原來你們跑這裡來了,昨天你們走的也太快,我跟了半天也沒跟上你們,今天早上聽說你們住進了客棧,結果去了客棧又聽說你們早離開了,你們也太能跑了!”
顧輕輕一臉疲憊的跟在他的身旁,看着院門口的清風就說:“是啊,要不是現在碰上了你們,我都懷疑你們是不是在躲着我們了!”
清風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,一副不願搭理他們的模樣。
陳洛言臉色一變,“你這個僞君子,什麼态度啊你?”
見他怒氣沖沖,顧輕輕連忙拉住了他,沖他搖了搖頭。
畢竟自己的丫鬟做了什麼,她還是清清楚楚的。
陳洛言卻以為她是怕了,便道:“對付這種人,你就不能慣着他,他敢瞪你,你就打回去,就算是楚君徹的人又怎麼樣?小爺還是狼族少主呢!”
顧輕輕忙說:“我們是來找小錦姐的……”
陳洛言嘁了一聲,“要不是給她面子,小爺早動手了。”
說完,他看也不看清風一眼,就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院中。
清風一臉的莫名其妙,這兩個人是不是有病?
颠公颠婆。
反倒是遠遠跟在他們後面的顧京洛顯得特别有禮貌,也不上前打擾,隻是不遠不近的站在外頭。
看着外面的人群,楚君徹的臉色特别不好看。
但他并非不講道理,一來,靈族确實有幫助他尋找蘇時錦,二來,他們依舊處于狼族掌控的地盤。
因此,還不能夠撕破臉去,隻能盡量無視。
而蘇時錦似乎并沒有關注到幾人的到來,依舊同豔水手拉手的聊着天。
說是聊天,其實都是豔水單方面的震驚,已經拉着她說了許多許多……
原本并沒有人搭理她說了什麼,直到她突然問了一句,“對了,你夫君呢?自從發生了上次的事,就一直沒有見過他了……”
院中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。
蘇時錦臉上的笑容也當場僵住。
仿佛意識到了什麼,豔水連忙拍了拍自己的嘴,一臉恐懼的瞪大了雙眼,“抱,抱歉,我,是不是說錯話了?”
蘇時錦并沒有回頭看楚君徹,隻是不卑不亢的說道:“那不是我的夫君,我的夫君是我身後那位,你所見到的,隻是一個騙子。”
蘇時錦背對着楚君徹等人,豔水站在蘇時錦的對面,卻能清清楚楚的看清院中的每一個人……
看着楚君徹那絕美的容顔,以及所有人陰沉沉的表情,她似乎終于想起了什麼。
南國,王妃,被擄……
當初他們尋找的絕色美人,就是蘇時錦本人。
而她所謂的夫君,其實隻是擄走她的賊人……
豔水吞了吞口水,仿佛終于想起自己現在正被一大群大人物給包圍着。
她終于收起了激動,轉而戰戰兢兢的說道:“那個,我,我剛剛……”
“沒關系,我既将你當成朋友,你便說什麼都可以。”
看着眼前溫柔依舊的女子,豔水隻覺得萬分感動,“你咋這麼善良呢?你就是太善良了,唉……”
她咬了咬牙,小聲說:“那人僞裝的也太好了,完全看不出來呀……”
察覺到周圍的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,她不經意的打了個寒顫,“那個,我,我突然想起來衣服還沒拿出去曬,昨日的衣裳被雨淋了,我,我先去忙了。”
說完,她就慌慌張張的小跑出了院子。
随着她的身影漸漸消失,顧輕輕才終于張開了口。
“原來擄走小錦姐的賊人,一直都說自己是小錦姐的夫君呀,竟還騙過了這裡的父老鄉親,想必當時一定是對恩愛夫妻,不然也不可能無一人懷疑,難怪當時離王愣是找到這附近了,也沒法找到此處來,哎,這确實是想象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