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下次換輛車
第49章 下次換輛車
天地之間,車門就這麽大剌剌地開着。
溫以檸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了,隻知道自已莫名其妙就栽進了這個男人的陷阱裏。
一次又一次。
她到現在還想不明白,一開始是怎麽答應他的。
腦子又開始泛糊。
“裴骁……夠了……”
溫以檸的視線裏滿是男人上下滾動的喉結,和那順着他臉龐,彙聚在下颌的汗水。
一滴、一滴、
滑入她的鎖骨。
她不得不承認,這個男人……在這種時候真的性感到不行。
“不夠。
”
磁性沙啞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,“把這盒用完再說。
”
“……”
禽獸。
溫以檸的指尖在車窗玻璃上不自覺地蜷縮。
……
回去的路上,太陽已經開始向西傾斜。
溫以檸腿軟到沒法開車,待在副駕駛座上,癟着嘴,斜眼看着正在開車的男人。
精力真好。
她好幾次覺得車都快塌了,他還能跟個沒事人一樣。
“你的眼神告訴我,你想跟我再來一場。
”
裴骁幽幽地說。
溫以檸瞬間抽回了目光,“沒有,你想多了。
”
裴骁戲谑地建議:“你的體力太差,回A國之後,我每天帶着你鍛煉。
”
“我體力哪兒差?
”
溫以檸覺得離譜,不得不承認:“是你體力太好了。
”
“嗯,作為我女人,你需要跟上我的體力。
”
“……”
罷了,随他吧。
餍足之後的男人心情頗好,回到醫院之後,替她盡心竭力地按摩,服務意識強到不行。
“下次換輛車。
”
裴骁邊替她揉邊道。
溫以檸趴在床上,強忍着要溢出口的呻吟,“我不想再玩賽車了……”
男人不禁笑出聲,“我說的下次,可不是賽車。
”
這小東西怎麽想的?
“……”
溫以檸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,晚到沒救了。
記憶不自覺地滑走……
剛剛在跑車上,空間真的很小,小到她沒地方落腳。
導緻她現在大腿的根部,比跑了十個八百米還要酸痛。
溫以檸紅了耳根。
她抽來一個枕頭,蓋住自已的頭。
好在男人沒有再笑她。
不得不說,裴骁的手勁還是不錯的,深層酸痛的肌肉經過他這麽一番按摩,緩解了很多。
“好好吃飯,明天啓程。
”
裴骁站起身,替她扯來被子掖好。
“嗯。
”
溫以檸的聲音從被子底下傳來,她蛄蛹着回到被子裏。
……
遲到的午餐送到。
那個男人不知去幹什麽了,不見人影,大概是有很多事務堆積着要他處理。
溫以檸大飽口福,過了一個難得清淨的下午。
敲門聲響起。
“進。
”
話落,一位戴着口罩的白衣護土走進來,手裏端着一個醫用托盤,主動開口道:“溫小姐,我來給你換藥。
”
“麻煩了。
”
溫以檸伸出手臂。
住院的這幾天,她好像沒見過這位護土,應該是新來的。
拆開繃帶,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,隻剩下淡淡的粉色痕跡。
溫以檸看到對方拿出一管淡綠色的膏體,愣了一下,“之前用的好像不是這種藥……”
“是的溫小姐,你的傷口愈合得差不多了,不需要太強烈的藥效,這一款比較合适。
”
護土淡淡地笑着。
聽她這麽說,溫以檸點了點頭,放下戒備。
房門“啪嗒”一聲開了。
半天不見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門口,穿着一件純黑色的風衣,水珠順着衣擺往下滴,短硬的黑發幾乎濕透。
風塵仆仆的樣子。
溫以檸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,沒下雨。
他從哪裏回來的?
裴骁徑直走進衛生間。
半分鐘後,他換了一件全新的t恤走出來,一隻手拿着白色毛巾擦拭頭發上的雨水。
“想我了嗎?
”
男人像哈巴狗一樣,摟着她就黏了上去,細細密密的吻落在頸部的肌膚上。
溫以檸側着頭躲避,尴尬地看了一眼正在給她上藥的護土,“有人……”
裴骁瞥了一眼。
“慢着。
”
他拉開溫以檸的手臂,“怎麽沒見過你?
”
護土被迫打斷了上藥,擡眼看向他,解釋道:“今天剛入職,來替班的。
”
裴骁擡起少女的胳膊,輕嗅了一下她手臂上的藥膏,對護土道:“把你們院長叫來。
”
“好的,先生稍等。
”
護土把用具擱在一旁,轉過身,猛地擡步沖出房間,動作快到根本不像一個醫護人員。
裴骁靜靜地看着這一幕。
一分鐘後,淩翼走進病房,沉聲彙報:“骁爺,已經招了,是港口賭場裏的一個疊碼仔指使她的,聽說那個疊碼仔和莊家二小姐走得比較近。
”
“莊家的水還不夠渾,讓司徒野滾過去辦。
”
裴骁拿着毛巾擦拭少女的手臂,同時把護土留下的那管藥膏扔給淩翼,“讓霍爾博土去查一下什麽成分。
”
“是。
”
淩翼拿着東西出去了。
溫以檸呆呆地看着手臂上殘留的藥膏。
本以為危險已經開始遠離她的生活了,沒想到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想躲也躲不開。
“想什麽呢?
”
裴骁托起她的下巴,“你男人在這兒,知道麽?
”
幸虧他今天下午莫名其妙泛起一陣心悸,快馬加鞭趕回來看她,否則……
“裴骁……我想回國。
”
溫以檸的眼中水光透潤。
這時,霍爾博土帶着檢驗報告進來了,“裴先生,我為醫院人員檢查工作的疏漏道歉……”
“直接說。
”
“是……”
霍爾博土打開平闆,“根據檢測,您給我的藥膏中含有大量安眠和催情成分的藥物,不過由于是外敷,起效慢,溫小姐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。
”
“知道了。
”
裴骁用眼神示意他可以離開了,自已也跟着起身。
房門突然落鎖。
溫以檸錯愕地看着不遠處的男人,此刻,他眸底的清冷已經蕩然無存,隻剩下那被壓抑的、欲望的火苗。
侵略感強得可怕。
“我腿酸。
”
溫以檸脫口而出。
裴骁攥着衣擺向上拉,嗓音沙啞而又低緩:“嗯,不強求你……趴好,我來。
”
“你……你下午才……”
“看來是隔得太久了,你對你男人的能力都沒印象了。
”
裴骁緩緩向她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