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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卷 第157章 閑着也是閑着

姑娘她戲多嘴甜 玖拾陸 5430 2025-02-15 10:44

  已替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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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夜幕低垂。

  雅間裡,坐在首座上的人靠着椅背,端着酒盞搖頭晃腦。

  “沒點兒意思,”他嘀咕了一聲,“很沒有意思!
朱晟那家夥不在,太沒勁兒了。

  下首,有一人附和道:“您說得是,上午,習淵殿裡講解文章,下午,校場上練習射術,别說您了,我都差點兒打瞌睡。

  “我怎麼就打瞌睡了?
”首座之人道,“朱晟得老實些日子了,十天半月到不了習淵殿……”

  他得有半個月沒有樂子。

  煩!

  把酒盞扔在桌上,他道:“先前讓你們去江南打聽,打聽出來什麼了?

  一小厮上前,低聲禀道:“那阮執殺妻的案子……”

  來龍去脈,講得七七八八。

  首座之人聽得不住挑眉。

  死刑需三司核準,案卷自然送到了京中。

  隻是那上頭不會寫霍以骁去了阮家院子,也沒有具體寫明起因是阮、溫兩家的和離,隻寫了知府阮執沖動殺妻。

  “有意思,”他撫掌道,“阮執那個兒子,阮孟騁是吧?
被定安侯府意義和離的前姑爺,他現在在哪兒,等着給阮執送終嗎?

  小厮道:“去江南的人沒有找到阮孟騁的下落,聽說早早就離開臨安城了。

  “啧!
”他不滿道,“這人本可以用一用,你們把人翻出來。

  見小厮遲疑,他又問:“什麼事兒,直接說。

  “有一個傳聞,不知是真是假,”小厮斟酌着道,“在我們的人去臨安之前,也有外鄉人去打聽事情了,京城口音,可能是二殿下的人。

  “哦?
”首座之人想了想,道,“那十有八九是被朱晟給截胡了,行吧,他這麼積極,那就給他了。
反正他現在閑着也是閑着,我指着他給我多折騰些樂子呢!

  被稱作很閑的朱晟,此刻正在府中發脾氣。

  親随站在一邊,大氣都不敢喘。

  朱晟砸了個筆架,這才冷聲問道:“他答應了沒有?

  親随心裡直叫苦。

  昨兒說的還是三天内,現在才過了一天……

  “還在考慮……”親随答道。

  朱晟嗤了一聲:“他有什麼好考慮的?
伸頭是一刀,縮頭也是一刀。

  腳步聲從外頭傳來,而後,有人在門外站定。

  “殿下。

  聲音婉轉如黃鹂,柔得人骨頭都酥了。

  朱晟臉上的戾氣散了些,示意親随開門。

  外頭的是齊美人,她沖朱晟甜甜一笑。

  朱晟招了招手。

  齊美人蓮步上前,被朱晟一把扣住了纖細的腰肢,她嬌嬌驚呼一聲。

  親随極有眼色地退了出去,把書房的門關上了。

  半夜時,京城落了一場大雨。

  霍以骁被雨聲吵醒,他披着外衣起身,走到了博古架旁。

  他日常使用的茶葉罐子就放在這裡。

  桌下竹篾裡攏着一桶熱水,夜裡他歇下之前才放起來的,這會兒還很熱。

  霍以骁夜視好,沒有點油燈,不疾不徐地從茶罐裡取出一小戳茶葉沖泡。

  熟悉的茶香冒了出來。

  也許是心中存了質疑,隻覺得這味道熟悉之中還透了些許陌生。

  霍以骁晃着茶壺,把味道泡出來後,茶水倒入了臉盆裡,然後,泡第二道。

  他飲茶,一般五道,此刻浪費起來,也絲毫不含糊,五道水攢在臉盆裡,推開後窗,一塊兒潑出去。

  茶水與雨水混在一塊,毫無蹤迹。

  溫宴讓他換茶葉,還得換得不知不覺。

  不在宮中裡,霍以骁可以喝溫宴給的,但這舊茶葉還得正常消耗,瞞天過海這種事兒,他自認在行。

  尤其是,京城很快就會入春,春季雨水很多。

  應對的方子有了,但不爽就是不爽。

  酒對他而言,就是個消遣,反倒是茶瘾更重些。

  喝不得茶,還得聞着茶味……

  霍以骁按了按眉心。

  他明兒還是去霍家住吧,起碼想喝茶時,不用擔心那麼多。

  翌日。

  雨一直下到了散課時。

  淅淅瀝瀝的,連衣服都染了潮意,叫人很不舒服。

  朱钰時不時抱怨着。

  朱茂笑着道:“年年這時候,你都嫌棄天氣。

  朱钰皺着眉頭,道:“每年都比前幾年更嫌棄,今年更是……”

  他一面說着,一面下意識地拿手摸向鼻尖。

  “唉!
”朱钰痛得倒吸了一口氣。

  朱晟那一拳實在太狠了。

  朱钰年紀小些,起熱厥過去也就是難受那麼一下,等熱下去了,又能活蹦亂跳了。

  鼻子的痛苦卻不然。

  當時鮮血直流,到今天還依舊碰不得。

  “他要在這兒,我也得給他來一拳!
”朱钰咬着牙,道。

  外頭雨停了,朱钰一臉嫌棄着走出去:“趕緊回吧,說不準等下又下起來。

  霍以骁起身,想與朱桓說自己要出宮去,餘光瞥見一内侍在廊下探頭。

  内侍恭謹地給還留在習淵殿裡的衆人行禮,而後道:“四公子,皇上召您去禦書房。

  朱桓的眼皮子都沒有擡,嘴上淡淡道:“你去吧。

  霍以骁随着内侍到了禦書房。

  皇上坐在大案後,低頭批着折子。

  見霍以骁來了,他放下朱筆,問道:“太醫開了方子,你用着如何?

  霍以骁垂着眼,答道:“還是老樣子,本就是調養的方子,不是靈丹妙藥,才用幾天而已……”

  “靈丹妙藥也沒用!
”皇上打斷了霍以骁的話,氣道,“大半夜爬屋頂上睡,大羅神仙都沒法給你治!

  那天你酒氣上頭,朕不跟你計較,現在你清醒着,以骁,朕不想罰你,你自己做事得掂量。

  霍以骁垂着眼:“您可以罰我。

  皇上哼道:“整天讨罰的,就你了!

  等霍以骁出禦書房時,天色大暗。

  馬車在霍家外頭停下,他從車上跳下,大步流星走進去。

  霍以暄的院子裡沒有燈光。

  霍以骁奇道:“他人呢?

  小厮道:“大公子出去吃酒了。

  霍以骁問:“還是常去的那家?

  “好像不是,”小厮答道,“今兒惠康伯世子做東。

  霍以骁一怔:“誰?

  “惠康伯世子,還有太常寺卿府上的公子,都一塊去了。

  霍以骁的眉頭皺了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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