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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卷 第4章 關愛

姑娘她戲多嘴甜 玖拾陸 4765 2025-02-15 10:44

  桂老夫人安慰一般拍了拍溫宴的手。

  道理明明白白,根本無需争一個對錯。

  見曹氏送完客急急忙忙回來,老夫人問:“昨日都說了些什麼?

  曹氏答道:“前回伯夫人說得那些難聽,她見我尴尬、我見她也尴尬,可兩廂遇上,總不能裝沒有看見,就說了幾句客套話。

  ——明明要入秋了怎得還這麼熱!

  ——我從莊子上接侄女兒回府。

  ——宴姐兒來見過小伯爺夫人。

  ——我們該回了,下回再聚。

  不就是這麼一個套路嘛!

  按部就班,一團和氣。

  誰知道順平伯府轉過天來、大清早的發什麼瘋!

  可哪怕是發瘋,曹氏知道,這瘋也是發到了桂老夫人的心坎上。

  溫家走的是下坡路,老夫人不甘心,自然想在結姻親上做文章。

  順平伯府是溫家眼下能攀上的高枝了,挂哪個孫女上去不是挂?

  溫宴、溫慧,都姓溫。

  尤其是,溫宴因父母之事,說親并不容易,順平伯府願意當冤大頭,那簡直是給犯困的桂老夫人送了枕頭,而溫慧還能有其他餘地。

  至于老夫人喜不喜歡溫宴……

  能用的上了,讨厭的也會變得順眼些。

  溫慧沒有母親想得明白,但她知道,祖母的心肯定偏向溫宴了。

  “祖母!
要說親的是我,喜歡季究的也是我……”溫慧委屈着道,“憑什麼這親事就要成了溫宴的了?

  “說的這是什麼話!
”桂老夫人不贊許地看着溫慧,“姑娘家哪裡能這麼說話?
這親事又不是宴姐兒求來的,是他們順平伯府想要宴姐兒。

  曹氏一把握住溫慧的手腕,免得她再說不該說的,又回憶了一番,道:“說起來,昨兒那究哥兒似是也在馬車上,我隐約瞧見個身影,隻是人家沒見禮。

  桂老夫人沒有點評對方禮數,問溫宴道:“你怎麼想的?

  “祖母與叔母剛才說了這麼多,都沒有顧上問我一句,我以為是長輩們拿主意,沒有我說話的份兒了呢,”溫宴頓了頓,若有所思地點頭,道,“也是,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我作為晚輩,該聽祖母的。

  衆人皆是一怔。

  前半句聽着是使性子、不滿,後半句又乖巧老實,以至于一時之間,連桂老夫人都難以分清這話到底是真心的,還是在暗諷。

  偏溫宴神色和順,一點兒都沒有刺人的樣子。

  桂老夫人隻能按下疑惑,試了一句:“宴姐兒若聽祖母的,祖母可就答應他們了?

  “祖母,”溫宴此刻才微微搖了搖頭,“父母大孝,這才将将一年,您讓我與他家議親,親事敲定還得等上兩年呢。

  他家今日心血來潮,明年、後年呢?

  興許都不用等兩年,他家就改主意了。

  要我說啊,既然想結親,還是應該二姐姐嫁過去,早些定下,也免得再有反複。

  她喜歡季究,不是挺好的嘛!

  溫慧聽溫宴幾句話,心裡的小人兒不停點頭,在理在理都在理,沒想到溫宴不止會說話,還挺上道的。

  她正要沖溫宴一笑,聽了最後那句,下意識地就問:“你不喜歡?
季究有哪裡不好?

  問完了,對上溫宴視線,她莫名覺得不自在。

  那溫和又無奈的眼神,溫宴仿若是在關愛一個傻子。

  而那個傻子就是她溫慧。

  可她總不能指責溫宴的目光吧?

  溫慧隻能移開了視線,幹巴巴地咕哝:“可我就是喜歡。

  “你喜歡不就行了?
”溫宴回了一句。

  要溫宴來說,那季究不好的地方多了去了,她對順平伯府的印象不深,但提起了季究大名,溫宴上輩子可是如雷貫耳。

  季究是小伯爺夫婦的老來子、幺兒,是伯夫人的眼珠子心肝寶,哪怕功不成名不就,祖母、母親把他寵得上了天,小伯爺膽敢說季究一句不好,伯夫人能護着孫兒讓兒子滾蛋。

  正因此,季究被慣出了一身的毛病,進京後混賬事情一堆,睡花娘摟倌兒,得罪了不少人,又逃回臨安。

  伯夫人不分青紅皂白地護,鬧得京城舊都都沸沸揚揚。

  這樣的人,怎麼可能是良配?

  聯系曹氏剛才的話,溫宴也能想象順平伯府态度調轉的緣由了。

  那季究昨兒在馬車上,回去後鬧死鬧活看上她了,逼得祖母、母親讓步,小伯爺夫人大清早就挨不住,來桂老夫人跟前示好。

  也難怪她是那麼一種口氣,這自打臉的酸爽,可不就是硬着頭皮、尴尬又不自在。

  溫宴看不上季究。

  溫慧堅持要這麼親事,溫宴總不能跳起來拆了。

  拿上輩子的事情說道,溫宴敢開口,也要溫慧敢信。

  話說回來,這就是溫慧的一廂情願,順平伯府若對溫慧有意,前回就不會冷臉拒了桂老夫人了。

  這事兒成不了,溫宴又何必當惡人。

  桂老夫人的目光在兩個孫女身上轉了轉,而後看向曹氏。

  曹氏心領神會,起身回自己院子,也把溫慧和溫婧帶走了。

  溫慧不願意,曹氏勸她讓老夫人細細琢磨與伯府應對的說辭,她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。

  二房離開,桂老夫人也不避諱安氏,與溫宴道:“宴姐兒,你父母都不在了,祖母得先考量你。
既然順平伯府開口……”

  溫宴笑了笑,她知道溫慧成不了,桂老夫人這個當面被拒過的,又怎麼會想不通?

  孝期未過,這在老夫人眼裡并不是問題。

  合了八字定了親,婚期押後就是了。

  送上門的好事,桂老夫人斷不會推出去。

  這麼一想,溫宴便道:“我有話想悄悄與祖母說。

  桂老夫人應了,讓安氏與婆子、丫鬟們都先出去,隻餘她們兩人。

  溫宴問:“您聽說過霍以骁嗎?
他是三皇子的伴讀。

  桂老夫人眉梢一揚:“你是說霍太妃娘家那位侄孫兒?
似有傳聞他是……”

  溫宴點頭:“傳聞是真的。

  桂老夫人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氣。

  溫家居臨安,遠離京城,但祖上畢竟是侯府,多多少少能聽些消息。

  何況,有關霍以骁的那些傳聞在朝堂上不是什麼秘密,京城官場私下都在猜,隻是誰也沒有證實過,也不敢證實罷了。

  霍以骁明面上是霍家子弟,實則是皇上的親兒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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