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人的聲音,喚來了不遠處的鐵頭。
“阿滿姐,找人嗎?
”徐叔的兒子鐵頭手裡拿着長棍正在林子裡趕雞,有些雞愛溜達,林子裡四處溜達,一不小心就摸不着家,還需要人找才行。
阿滿點頭問鐵頭:“你今天見沒見着一個白胡子老頭,手裡還拎着一個鹵雞還有一壺酒,胡子老長,看着邋裡邋遢的”
阿滿給鐵頭描繪白老頭的樣子,别說,還挺形象的。
十來歲的小孩,聽着阿滿的描述,想起今天遇到的老頭,還真像,嘿嘿笑兩聲道:“俺今天見着一個,往果樹林子那邊去了,俺娘說是自己人,俺就沒趕人下山”
“好,我去那邊找找去”阿滿拍拍小孩子,鐵頭嘿嘿笑着說沒事,臉上笑容不斷,手裡的棍子在地上敲來敲去。
跟在阿滿身後也不離開,“我也沒事,我和阿滿姐一起去找。
”
阿滿沒趕人,聽着身旁小話痨說個不停。
什麼昨晚逮了一隻黃鼠狼,什麼前天逮到一隻竹鼠,俺娘給俺們做了,可香可香了。
徐鐵頭自小身子不好,長得瘦弱,來了青松村一段時間,不知是不是山上山下來回跑,運動量大,吃的也多了。
臉色比剛來時紅潤不少,還胖了一點,性子也開朗很多,每天山上山下跑,樂颠颠的。
“噢!
”小孩拍了下自己腦門,啪叽一聲響,“阿滿姐,俺娘說這幾天小母雞最近叫的有些像打鳴,應該是要下蛋了”
阿滿一喜,養了快四個月了,終于開窩了,“等撿到雞蛋,你喊我一聲兒。
”
“好!
”
沒走多遠,阿滿遠遠就看見杏樹樹杈子上,躺着一個人,地上掉着一個酒壇子,旁邊還有一堆碎骨頭茬子。
螞蟻在旁邊排着隊來來往往,搬個不停。
不知名的花香伴着鳥叫蟲明,除了有些熱,這倒是個好休息處,這白老頭倒是會找地方。
一聲兒白老頭吓得人從樹杈子上,“啪叽”掉到了地上,逗得鐵頭捂嘴咯咯直笑。
“誰?
擾老頭子清夢”
“我!
”
阿滿沒好氣的道,上前拉起白老頭,推着人往山下走,“找你有事,明天給你做烤雞。
”
“好,這可是你說的,走,趕緊下山!
”白老頭這下樂意了,不用人推,自己就急急往山下走了。
“鐵頭。
”阿滿回頭喊鐵頭,“自己一個人别往深裡走,注意蛇這些,給你于叔、韓叔也說一聲兒,太深的地方不要去,命最重要!
”
鐵頭點頭說知道了。
阿滿也是最近才聽忠叔提了一嘴,自從交代山上三家注意有人偷毛崽子,這三家就多警醒很多,巡山也勤了。
阿滿擔心他們往林子深裡走,就叮囑一句,現代社會來的人,就認為命最重要。
山下,沈峥聽到那邊的聲音,就先往山下走,等阿滿和白老頭兩人下山。
剛到山腳,旁邊不遠樹後竄出一個人,看到他未語臉先紅。
像是反應過來似的,半蹲着身子,手扶着小腿,擡頭期期艾艾地看着沈峥:“峥哥哥~,你能不能幫幫我啊,我腿剛才扭了,你扶我一把好不好。
”
沈峥渾身一震惡寒,像多長蒼蠅一樣,往反方向走的飛快。
秦丹秋緊要牙關,哀怨看一眼男人,一甩帕子,追了上去,這個男人也太不講風情了。
娘說送到嘴邊的肉都不吃的男人,不是不行就是有病,峥哥該不會有病吧。
想到這秦丹秋腳步一頓,随即想到沈峥的身份,一咬牙又追了上去,邊走邊說:“峥哥哥,你等等我啊,等等我~”
阿滿和白老頭下山就看到這一幕,好一個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的戲碼啊!
沈峥看到阿滿一喜,二話不說就往阿滿身後一躲,低聲看着阿滿的眼睛說:“沒讓她挨着我,是她追上來的,你要保護我,我很幹淨!
”
阿滿:“.........,沒想到自己有一天,還要給自己男人處理爛桃花。
”
不過看着沈峥委屈的眼神,像是被逼良為娼的良家婦女,阿滿好險笑出聲兒。
不是沈峥不能處理,是他真的不想挨一下秦丹秋,他挺惡心的,說來,阿滿要是給自己撒嬌,他受用的緊,換個人他就隻剩惡心了。
他也怕挨一下秦丹秋,被訛上,得不償失!
秦丹秋看到阿滿,腳步一轉就要跑,她可記得阿滿上次的話。
阿滿嘴角帶笑沒追上前,拉着兩人下山,等秦丹秋走到堰塘子一邊,拉住沈峥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。
一塊兒石頭,從指尖彈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