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:默認 第 219 章 哪有這麼好的事
她跟蔣複恒說蔣漢的壞話。
說到一半,蔣漢就回來了,買了好多樣她愛吃的東西,也算是無聲地在哄她。
“媽媽,你被蚊子咬啦?
”蔣小朝晃着小腳坐在胡瑤身旁吃馄饨,瞧見她脖子上的點點紅迹,湊過了小腦袋認真看幾眼,關心問。
還貼心地想上手給她抓一抓。
胡瑤握住他小手,微紅着臉說不是,下意識将衣領又往上扯了扯。
都要十一月份了,哪裡來的蚊子咬她。
“别對你媽動手動腳的。
”蔣漢也出聲,拍開他的爪子。
他打蔣小朝胡瑤就不滿了,護着:“你幹嘛打他!
”
說着,越想越不開心,伸手打回他一下。
她明顯的就是在“公報私仇”。
蔣漢倒沒跟她計較,由着她不輕不重地打:“開心了?
”
“哪還疼?
”他光明正大問。
胡瑤又惱了,紅意悄然漫上雙頰,越發嫣紅,她說不出話來,随後真不搭理他了。
蔣小朝瞅他們兩眼,把剩下最後的一個馄饨塞進小嘴巴裡,覺得他們現在總奇奇怪怪的,他不太看得懂,吵架又不像吵架的,他也不用管,他們自己會和好。
不過今天胡瑤鬧别扭的時間比平常久了點,傍晚才讓他爸爸給哄好了。
天氣轉涼,也快入冬了,身闆硬朗的蔣漢破天荒真凍着了,不時咳嗽。
胡瑤早上惱他,傍晚他回來,卻仍給他煮了雪梨湯,還看着他喝完。
雪梨湯甜甜的,蔣小朝也愛喝,捧着小碗吃得開心,像平常一樣以為是胡瑤專門給他做的,他爸爸是分他雪梨湯吃的那個。
蔣漢一樣不知道這雪梨湯是胡瑤特意給他做的,他認知清楚,他在她心裡邊向來比不過蔣複朝。
“好好吃噢爸爸,我明天還要吃,我叫媽媽煮多點再給你呀。
”蔣小朝咂了咂小嘴巴。
“就你成天吃那麼多甜的玩意兒,你那牙爛了沒有,還讓你媽煮,天天想這想那,你怎麼不想着吃龍肉。
”蔣漢說他。
蔣小朝握着小手裡的勺子,哼了一聲,跟過來的胡瑤不開心道:“媽媽,爸爸不喜歡你煮的湯湯,明天不給他吃了,我吃好啦!
”
聞言,胡瑤看了眼蔣漢,抿唇:“好,媽媽明天隻做給朝朝吃。
”
“我什麼時候說不喜歡了。
”蔣漢立即往蔣複朝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,看向胡瑤:“别聽你兒子胡說八道!
”
蔣複朝這混賬現在說胡話的本事不小,越來越能說了,很是嘴碎子,怕是跟趙嘉行學的,成天跟胡瑤扭曲他的意思!
胡瑤輕哼,側過身子沒讓他抱她懷裡的蔣複恒:“你還咳嗽沒有?
别傳染到恒恒了。
”
蔣漢一頓,掃了眼桌上空了的碗,猜想到她原本的用意,心情瞬間變好:“咳那兩聲有什麼的,明天不用煮這雪梨了。
”
他讓蔣複朝那混蛋理直氣壯的模樣搞得都沒反應過來,她這雪梨湯哪是煮給他的,分明是特意給他煮的好不好!
蔣複朝别太自作多情了,沾他的光還有臉讓胡瑤明天别煮給他吃!
胡瑤看他,沒有說話。
他吃了兩碗雪梨湯咳嗽是少了,可胡瑤晚上還是在蔣小朝黏着她說想要跟她一起睡覺時,順勢帶蔣複恒去二樓睡了,扔蔣漢一個人獨守空房。
蔣漢又不爽了:“胡秀潔病的時候你帶蔣複恒死命黏着她,老子咳兩聲你就離那麼死遠?
”
他越想越不得勁,跨步上樓去。
“回來!
不然打你兒子!
”
蔣小朝從床上蹦起來,一臉迷茫無辜:“打我?
為什麼打我嘛?
”
“你媽就你一個兒子麼?
”蔣漢瞥他。
“是噢,打弟弟!
”
躺在床上啊啊呀呀說話的蔣複恒突然奶聲啊了好大一聲,像是聽懂了一般,小眉頭皺起來了。
胡瑤輕輕拍他柔聲哄:“爸爸在胡說,不會打恒恒的。
”
她忍不住地又瞪了眼蔣漢,可眉目流轉間不自覺的嬌嗔軟意半點震懾力都沒有,勾得他更是心癢難耐。
昨夜她主動勾他的一幕又滑過腦海,身體不由地又發緊了,想抓她回去再欺負一晚。
但昨晚對她确實過分了些,她身子這會兒遭不太住。
蔣漢深吸一口氣,繃着臉回樓下。
“别三更半夜的想我抱你睡跑回來。
”他看她半晌,啞着聲音重哼一聲道。
胡瑤放下懷裡的蔣複恒,把還沒完全踏出門口的他趕走,木着臉将門關得嚴嚴實實的。
“你别再把我抱回去!
”她不輕不重也哼了一聲。
講得好像她沒他抱着睡覺就睡不着一樣,分明就是他非得要抱着她!
還霸道至極地不讓她跟蔣小朝睡,就算想也得跟他打報告,之前就總在半夜把她抱回去。
那時候他還總是吓她!
簡直壞透了!
胡瑤越想越郁悶,紅唇不覺抿緊了,轉身回去把門給鎖上。
蔣小朝看着這一切,眨了眨眼睛,乖乖躺回枕頭上,拍拍自己被胡瑤鋪得綿軟的小床:“媽媽,你快回來,我給你講故事睡覺覺啦!
”
“好。
”胡瑤看他,換上笑容來。
睡覺前,母子倆又說了許多話,還配合着蔣複恒“雞同鴨講”的對話,溫馨無比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他們才睡了過去。
母子仨一整夜睡得香甜,而樓下獨自一個人睡覺的蔣漢卻翻來覆去不怎麼睡得着。
胡瑤好了之後,他隻要在家,哪晚不是抱着她睡的,都已經養成習慣了,他出差去外面十天半個月的沒她在身邊也總不自在,睡得不安心。
她怕不是給他下蠱了!
以前她鬧騰總給他整那些死動靜,不是打主意偷跑出去玩,就是在他旁邊窸窸窣窣不停地吵鬧,他不搭理她,她自己玩夠了還要拍醒他讓他跟她說話!
本來一天天的就沒少事給他忙活,回家也片刻不得安生,沒睡過一個好覺,鬼知道那四年裡他生出了多少回想扔他們母子倆的心思,他就跟欠了他們娘倆幾輩子的債,這輩子還怎麼還都看不到頭一樣!
她折磨了他這麼久,好了就不想跟他睡一塊兒了?
哪有這麼好的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