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章 看這個白罡還如何好意思和他争!
嶽家?
!
徐太守心裡一跳,整個人都雷焦了。
葉家是弘遠的嶽家?
怎麼可能!
弘遠在這邊陲之地待了好幾年,誰人不知他孤家寡人一個,别說嶽家,除了三軍将士他恐怕連個友人都沒有!
再說這葉家是從襄平郡流放而來,和弘遠壓根八竿子......
想到這裡徐太守一個激靈,弘遠也是襄平郡來的!
可這又如何?
即使弘遠和葉家都是襄平郡來的,也不一定就能扯上關系,畢竟他打聽到的關于葉家的消息,葉家是隻有三個兒子的,并沒有女兒!
......
徐太守面色一片淩亂,下意識想開脫自己,“葉家、葉家是将軍的嶽家?
下官、下官不知啊......”
葉家人見弘遠出來,面色一下子變得踏實自豪。
果然,一物降一物,若不是弘遠,今日他們還真逃不了這一劫。
随後一家子又齊齊望向白罡,白老爺竟也來了,還正好撞上了這樣的場面,真是巧了。
白罡眼底閃過震驚,不可思議的望向弘遠,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。
才幾日而已,葉家怎的就成了弘遠的嶽家?
他下意識望向老太太,老太太會意的朝他笑着點頭。
白罡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。
弘遠的眼神雖然一直盯着徐太守,但是餘光把白罡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,心中隻覺得豪氣沖天。
自己可是甜寶的親爹爹,看這個白罡還如何好意思和他争!
“先不說我和葉家的關系,我問你,為何查也不查就直接說葉家殺人縱火?
”
弘遠收起自豪的情愫,看徐太守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死人,“就憑一封莫須有的信件?
即使你手中握有信件,也該按章程審問對峙字迹。
”
徐太守身子止不住開始哆嗦,連忙解釋,“下官正......”
“可你枉顧辦案章程,空口白舌直接定了葉家的罪,這是要借着官職欺壓良民?
”
弘遠聲線越來越冷厲,壓根不給徐太守解釋的機會,“看你剛才官威兇狠的模樣,若不是我今日剛好在嶽家,是不是要直接把他們綁了入獄?
”
平日裡安享富貴的太守,哪裡抵得住身經百戰的戰神的氣場,徐太守直接腿腳一軟就朝弘遠跪了下來,“将、将軍,下官不敢啊......”
“我看你敢的很!
”
弘遠厲聲打斷,“平日裡你收刮民脂民膏也就算了,小打小鬧不至于枉顧人命,我身為駐邊武官,手也不能伸的過長,可現在你仗着自己是一方父母官,就要随意将一家良民下獄,這是真把自己掌握生殺大權的土皇帝了。
”
“我們三軍将士豁命護着的百姓家人,豈容你如此糟踐!
”
字字雷霆,直接把徐太守吓破了膽,趕緊朝弘遠磕頭,“将軍誤會了,下、下官心中有惑,就是過來問詢兩句,想來這中間定是有誤會的,下官這就回府衙好好查查清楚......”
說着就站起來,縮着脖子招呼下屬要溜。
不怪徐太守吓成這般,實在是這南遼郡這邊陲之地,朝廷除了收繳稅糧稅銀,平日裡都是任由自生自滅了,如果沒有弘遠,徐太守确實可以做隻手遮天的土皇帝,可偏生弘遠是手握重兵的将軍,若他真的将自己打殺了,朝廷也不會将弘遠如何。
畢竟太守随時能委任新人接替,可願意駐守邊陲苦寒之地的将軍卻寥寥無幾,再說朝廷對霍家軍就理虧,保誰舍誰,顯而易見。
“等等!
”
“站住!
”
白罡和弘遠又同時開口。
徐太守面色慘白,卻不得不停下了步伐,心驚膽戰的龜縮在馬車旁。
白罡看了弘遠一眼,“沒想到先前的農夫竟然是将軍之身,弘将軍真是深藏不露啊!
”
“久聞将軍大義公正,心懷百姓,既能替我村中之人主持公道,想必也能替白某主持公道了?
”
弘遠眼底閃了閃,不明所以的看向白某,“白老爺如此勳貴,竟也遇到了不公之事?
”
葉家人面面相觑,各自都有些忐忑,白罡和弘遠上次就因為甜寶不對付,雖然他們倆言語都很平靜,可明顯火藥味比上次的還要濃烈。
氣氛凝滞詭異,明明已經秋寒冬凜,徐太守卻有冷汗從額頭滑落。
白罡勾了勾唇角,眼神從弘遠身上收回,望向徐太守,“徐大人,你既收了我的銀子,該知道這黃沙村連村帶人都是我的,為何趁我不在,找我佃農鄉民的麻煩?
”
“你行的這是過河拆橋之事,怎好意思拿我的孝敬銀子?
”
“剛好今日當着弘遠将軍的面,你把我當初給你兩萬兩白銀還給我,你今日帶人來找我佃農鄉民麻煩之事,就一筆勾銷。
”
弘遠炯目微瞪,葉家人也倒抽了一口冷氣。
乖乖,這白老爺竟如此有錢,買了黃沙村不說,光給徐太守的孝敬就有兩萬兩?
若這徐太守收此巨額孝敬也算小打小鬧,那周邊郡縣還不亂套了?
徐太守不可置信的指着白罡,“白老爺,我何時收了你兩萬兩白銀?
”
他明明隻收了五千兩!
這個白罡是要訛他!
當着将軍的面,他連五千兩都是不會承認的。
白罡許是早早料到徐太守不會承認,從懷裡掏出了一分契約,讓身邊随從呈給了弘遠,“将軍,當初我買下黃沙村方圓兩百裡總共花了五萬兩白銀,其中有三萬兩是買村的錢,還有兩萬兩就是讓徐太守松口賣地給我的孝敬錢。
”
“好在當初不僅有土地地契,唯恐橫生枝節,我還留了後手,讓徐太守打了一份收條契約,這份契約有太守的手印和官印,做不得假,将軍一看便知。
”
聞言,徐太守氣的臉色青黑,“你休要胡說八道,明明是五千兩,怎麼可能是兩萬兩!
”
“再說我什麼時候和你簽契約了?
更不可能給你按手印蓋官印!
”
嘴裡雖然在辯駁,可徐太守心裡卻惶恐不安的想起,那日因為進了一大筆銀子,高興之下就喝醉了酒,莫不是白罡趁着他醉酒,趁機讓他按手印蓋官印!
白罡不理會氣急敗壞的徐太守,微微朝弘遠拱手,面無表情道,“白某也不讓将軍白主持公道,願用追回的兩萬兩銀子的半數,充作軍饷。
”
聞言,弘遠一臉深意的看向白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