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6章 一群廢物,還不來救本少爺!
!
知兒莫若母。
老二對冷霜的那份心思雖隻有些許風吹草動,但在她這個母親心裡早已經草木皆兵。
雖然局勢會越來越緊張,但也不妨礙兒女情長,心靠得近一些,行事反而能多一份默契。
隻要拎清大局,那便是有益無弊。
聞言,葉永孝激動和老太太握手對視,母子之間的默契,不需要言語便已經互通心意。
見姥姥和舅父嘴角都彎起來了,本來安靜站在一旁仰頭侯着的奶團子瞬間撲上來抱住了葉永孝的腿,“二舅父,不擔心噢,灰雀哥哥會幫厲害姐姐哒!
”
葉永孝把甜寶撈抱入懷,刮了刮她的小鼻子,“那灰雀哥哥說了厲害姐姐的消息,記得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舅父!
”
奶團子點頭如啄米,“嗯嗯好吖!
”
“那……什麼都要告訴二舅父嘛?
”
“嗯,隻要是關于厲害姐姐的,都告訴舅父。
”
聞言,奶團子回憶了一下,興奮的開始彙報家珍,“二舅父,厲害姐姐今天光騎馬光騎馬啦!
跑好遠好遠的路呢!
”
“呃......還有,厲害姐姐在路邊的草叢拉臭臭了噢!
”
“厲害姐姐沒帶草紙,用樹葉擦的屁屁!
”
“厲害姐姐……”
聞言,葉永孝瞳孔擴張,臉上燙紅一片,趕緊捂住了奶團子的小嘴,在老太太和大哥大嫂的笑聲中把她抱進了房間。
郡城,江府。
江承業正和高挑男子在主院裡對峙。
江承業坐在太師椅上,高挑男子站在半丈開外。
一個下人端着一筐碎瓷片過來,倒在了高挑男子面前的地上,然後便像是有鬼攆一般匆匆離開。
“跪下!
”
江承業眼底一片陰沉,冷聲呵斥。
高挑男子沒有頓挫,徑直跪在了面前的碎瓷上,面色平靜無波,隻眼底飛快閃過一抹痛色。
這幅不痛不癢的模樣,讓江承業面色愈發陰沉,伸手便拿起手邊的特制藤條,狠狠的抽在高挑男子胳膊上。
衣袖瞬間炸開一道口子,高挑男子面色也不複平靜,蹙眉忍痛望向江承業,眼底漫上淩厲的恨意。
見此一幕,江承業嘴角綻開,眼底一片受用的爽意,然後便一下接一下的抽在高挑男子身上。
“本少爺讓你吃了嗎?
”
“你的每一口吃食,每一個行為,必須經由本少爺的同意,否則這就是你的下場!
!
”
邊說,藤條的抽的越重,高挑男子疼的身形顫抖,臉色慘白一片。
可是他不能躲,也躲不開。
“呱哇——”
“呱哇呱哇——”
幾聲嘶啞陰森的鴉啼突然傳來,把寂靜的夜幕撕開一道口子。
主院的奴仆都吓的四處張望。
江承業手裡也頓了一下,下意識擡頭探看情況,卻被迎面飛來的烏鴉狠狠啄中了額頭。
“啊——”
他痛的慘叫一聲,下意識揮藤驅趕烏鴉,“來人!
快趕走這些烏鴉!
啊呀——”
瞬間,幾十隻烏鴉群擁飛來,接二連三的開始攻擊江承業。
每一下都啄的無比狠,就像江承業落在高挑男子身上的藤條一般狠。
且隻攻擊江承業。
下人們被眼前詭異的一幕驚呆了。
高挑男子也忘記了疼痛,震驚又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現的烏鴉。
他隐隐覺得,這些烏鴉是在救他。
可是又覺得太過荒謬。
“還愣着幹嘛,一群廢物,還不來救本少爺!
!
”
江承業身嬌肉貴的,哪裡遭過這樣的痛,隻不過片刻便被攻擊的在地上抱頭打滾。
下人們紛紛反應過來,雖然畏懼詭異的鴉群,但還是抄着家夥跑過來幫忙。
可烏鴉好像長了腦子,下人還沒有逼近,便撤了一半過來攻擊下人。
剩下的十幾隻仍然不間隙的圍攻江承業,很快,江承業的臉上便血迹一片,身上的衣衫也被扯成了一條一條。
攻擊下人的烏鴉并沒有和攻擊江承業一般狠厲,看樣子隻是想把下人拖住一般。
下人們無法逼近江承業身邊,急的直呼救。
然後便從院外湧來更多的下人,手裡都操着家夥。
江承業邊打滾邊透着空隙看到十幾個下人湧進來,這才稍微松了口氣。
可下一瞬,又響起更多的鴉啼。
“好多烏鴉!
啊啊!
”
“怎麼會突然來這麼多烏鴉啊!
”
下人剛進院子,就被從天蓋下來的鴉群擋住了去路,自顧不暇,哪裡還救得了江承業。
江承業心沉到了谷底,手腳并用的朝屋裡爬,狼狽不堪的模樣哪裡還有半點少爺的尊貴。
“嘭——”
江承業險險的将鴉群關在了屋外,烏鴉卻沒有就此放棄,不甘的啄起了門。
江承業死死的用背抵着房門,眼底驚恐一片。
為什麼?
為什麼這些烏鴉會突然從天而降?
為什麼它們隻攻擊他一個人?
外面的啄門聲依舊沒停,江承業像是回味過來什麼,難以置信的咽了把口水。
看着振翅攻擊屋門的烏鴉,高挑男子眼底閃爍着異樣的精芒。
果真是老天長眼了麼?
因為江承業無故淩虐他,所以老天降罰于他了?
否則,這些烏鴉為什麼不攻擊自己?
不攻擊下人,偏偏把江承業啄的血肉模糊?
‘漂亮叔叔!
不怕的喲!
’
他耳邊突然想起葉家小丫頭的幻聲,浮現那雙善意靈動的大眼睛。
會是她嗎?
差不多過了一盞茶,鴉群才哄散離開。
下人們緊張的四望夜空,個個驚魂未定。
“老、老天降罰了......”
不知是那個下人顫抖着喊出了聲,衆人便齊齊望向還跪在瓷片上的高挑男子。
屋裡門背後的江承業心裡也猛然一驚,眼底慌亂閃爍。
不是不報,時候未到......
老太太的話,魔咒一般在他耳邊回響。
“不用跪了,趕緊回去!
!
”
過了好一會,江承業才在屋裡高聲喊道。
聽着慌亂的聲音,高挑男子嘴角擒着譏諷,這才從瓷片上站起來。
許是跪的久了,又受了傷,他身形趔趄,差點摔倒。
離開主院,掠過所有一臉異樣複雜的下人後,他嘴角彎起肆意的暢笑。
善惡到頭終有報。
江承業,你可曾想過自己有這麼一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