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流放後,奶兇鳳崽帶舅父們造反了

第433章 奸佞如狼,民如牛群

   “吼——”

   獸群最末尾的一隻花斑大虎,在軍營門口停下了步子,朝弘遠二人張望過來嘶吼了一聲,然後在悠然信步的離開。

   弘遠勾了勾唇角,“以前不信,可現在信了。

   像是回應霍剛,也像是喃喃自語的感慨。

   霍剛卻搖頭置否,“若老天當真有眼,又怎會待夏周淪落至此才看到?

   夏周腐爛十數年,這期間難不成老天都看在眼裡置若罔聞?

   既不想理會,那便任由夏周腐敗消散就好,偏在有英雄豪傑開始肅清膿瘡的時候,出來橫插一腳搶功奪勞。

   當真好笑。

   弘遠扭頭看了霍剛一眼,遂又道,“二當家,若你見十幾頭狼在千餘頭的牛群裡掠食,你會上前阻止嗎?

   霍剛微怔,随後應道,“自是不會,天生萬物,弱肉強食,是因果循環。

   “我若橫插阻止,也隻助的了一時,卻助不了一世......”

   說到一半,他突然頓住了,醍醐灌頂一般微微瞪眼。

   是啊!

   助的了一時,助不了一世!

   世間萬物各有疾苦,老天又怎可能事事回應面面俱到?

   見霍剛神色有變,弘遠繼續笑道,“二當家,你說,千頭牛和寥寥十幾頭狼,從力量懸殊上來看,明明是牛群可以輕松緻勝,為何卻屢屢讓狼群掠食成功?

   一句反問,直接讓霍剛整個人豁然頓悟,嘴角也揚起了一抹釋然,“因為群狼有王,可以讓寥寥十幾頭狼合而為一,勁朝一處使,便可成肆意的掠食者。

   “可牛群無首,以至于千頭牛彙聚在一處,也不知他們合起來的力量其實遠超狼群,即便危險來臨,也隻知道獨自面應對,時而久之自然隻求禍不殃己,置身事外,所以狼群才能毫不費力便從它們之中掠食成功。

   說完,兩人相視淺笑,方才的怨念不解,都化為雲煙。

   天生萬物于世人享用,已經是莫大的恩賜,又怎可索求無度事事依賴?

   國富民安也好,貧困苦掙紮也罷,說到底都是世人萬般萬性,而自然衍生出來的結果。

   奸佞如狼,民如牛群。

   左不過是因為牛群缺一個,能将它們單個的力量凝聚成團的王者罷了。

   槍打出頭鳥,若沒有天時地利人和,即便有人想成為牛群王者,也必被各種因素摧毀之,一如先前的霍剛。

   所以即便被奴役磋磨苦不堪言,也鮮少有人敢做那個領頭的王者,隻因太多不得善終的前車之鑒。

   無人敢出頭,卻不妨人人心裡都期盼着有英傑能出來打破如今的困局。

   霍剛和弘遠,論才能魄力,都是旗鼓相當的,按理說霍剛當初兵力更甚于眼下的弘遠。

   可為什麼霍剛起義,一次交鋒便潰不成軍,而弘遠卻一路順利過關斬将到此?

   隻因弘遠有女如神賜,是為天時,又遙處邊陲無權勢幹擾,手握重兵,糧草充足,策反納兵如甕中捉鼈,是為地利。

   己心大善大義,内又有母大智大慈,兄弟家人心齊力衆,外加奸貴出善子,百姓簇擁戴,是為人和。

   弘遠便是那個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英傑。

   所以他此舉起義,已是大勢所趨。

   “霍剛,來幫我吧!

   兩人便說話便在軍營裡四處查看,弘遠突然側目看着霍剛開口道,“我們一起成大事,肅清夏周奸佞之黨,替義父和霍家報仇雪恨,亦救夏周百姓于水火,可好?

   霍剛側目,看着弘遠堅定且期盼的眼神,毫不猶豫點頭,“好,從今日起,霍剛便唯将軍的命是從!

   霍正德雖然是他同族親堂兄又如何,心性歹毒,為一己私利不惜構陷血親,将他碎屍萬段,亦沒有半分心痛惋惜。

   可弘遠,不過是義父半道提攜的義子,卻大善大義,謹記義父教誨,守護并延續了義父的忠心赤膽,噢不,他甚至比義父做的更好,義父雖忠卻愚,膽勇雙全卻少了幾分果狠謀定。

   弘遠可信可托付,夏周未來可期。

   “将軍起義于國于民都是天大的好事,可将軍可曾想過義父的安危?

   起義造反是霍剛心心念念之事,他知道,若想破局,必要果狠斷舍才可,但懂和能做到卻是兩碼事,霍老将軍便是他畏首畏尾至今的軟肋。

   弘遠雖不是義父親子,卻也受義父提攜教誨,霍剛雖佩服他果狠取舍,卻也隐隐替義父覺得不值。

   “自然......”

   弘遠清楚霍剛的擔憂,頓下步子認真道,“義父待我恩重如山,若起義造反會将義父置于險地,我定不會如此坦然。

   “放心,義父那裡,我早有布局,他老人家絕不會有事。

   聞言,霍剛瞳孔微張,不可思議,“當真?

   據他所知,大伯如今被關在皇宮私牢之中,他敢肯定,隻要起義軍兵臨京城之下,那妖後和一幹朝廷奸佞定會和當初一樣将大伯推在陣前,到時候如何取舍都會讓人痛之入骨。

   那可是皇宮私牢啊!

   光護衛皇宮的禁軍就有一萬,更别說私牢更是重兵把守,那是連隻蒼蠅都進不去的地方!

   可弘遠竟如此肯定大伯不會有事,讓他如何置信?

   弘遠望向空中依然遠飛成點的鳥群,勾起一抹肯定的笑意,“義父忠義一生,若他都不能安然于世,那是天理不容的......”

   皇宮,慈安宮殿。

   殿外院中,跪了一地的丫鬟太監。

   殿内太後寝室,整個太醫院的人幾乎都聚集在此。

   一個身着藍色官袍,滿頭花白的太醫正隔着紗巾替幔帳之後的老婦人号脈。

   室内牆側供台上的長香一點一點燃盡,老太醫的額頭滲出了密集的汗珠。

   “咳——”

   幔帳之後的老婦人聲音虛弱嘶啞,帶着急迫和不耐,“哀家到底染上了何病?

   老太醫神色一凜,下意識側目看向一衆太醫。

   太醫們見狀,個個眼神閃爍,不敢和老太醫對視。

   太後等了一會不見回應,心裡又慌又氣,惱怒道,“溫太醫,哀家命你老實說來,否則定不饒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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