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棒子粒兒我家到是有,幾百上千斤的,你想買多少我家都有。
”
杜氏眼珠子溜溜轉了轉,話鋒一轉,“不過,這會這價錢,可得好好說一說才行了。
”
第一次去買棒子粒兒時,這杜氏要的價格是一文錢兩斤半,第二次買的時候,杜氏要的價格是一文錢兩斤二兩。
蘇木藍當時核算過,一文錢兩斤二兩到是也無妨,隻是不大喜歡杜氏坐地漲價,當時也敲打了兩句。
這回,杜氏又要漲價。
蘇木藍心裡頭泛起了嘀咕,盤算着杜氏這回會要怎樣的價錢,而自己要買多少爆粒玉米合适。
“這棒子粒兒,這回準備要啥價格?
”蘇木藍問。
“到底是先前一直來往做着買賣的,我也不問你多要。
”杜氏伸了自己的手出來,一個巴掌,五指展開,“五文錢一斤。
”
五文錢……
一斤?
蘇木藍自己都有些發懵。
一旁的白水柳眼睛更是瞪得老大。
白雨柱正拿了竹筒在那喝水的,聽到杜氏說的話,被水給嗆住了,咳嗽了許久,才緩了過來,頂着一張因為咳嗽憋得通紅的臉,“啥玩意兒?
”
“一斤棒子粒兒要五文錢?
這縣城裡頭大米才一文錢一斤,好的香米才要兩文錢一斤,白面一文錢能買一斤半呢,你這棒子粒兒一斤竟然要五文錢,你這棒子粒兒是鑲了銀邊兒還是咋?
憑啥賣這麼貴那?
”
杜氏覺得自己要價合情合理,隻等着蘇木藍點頭呢,可蘇木藍沒吭聲,一個趕車的車夫在這兒急頭白臉地說道了她一通,頓時讓她覺得臉上有些挂不住。
“你管我憑啥賣這麼貴,又不是你買,跟你有啥關系,人主家都還沒說話呢!
”
杜氏喝道,“你覺得貴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這棒子粒兒的好處,啥都不懂,就别在這兒瞎嚷嚷了。
”
“那你說說,你這棒子粒兒有啥好處,為啥賣這麼貴?
”蘇木藍問道。
“都這會兒了,也就别揣着明白裝糊塗了。
”杜氏嘴角滿都是譏笑,“我可是打聽清楚了的,就你家那爆米花,就是拿棒子粒兒做的,這棒子粒兒到處都是,你單單隻買我家的棒子粒兒,也就是說隻有我家的棒子粒兒能做出來你這爆米花吧。
”
“這一斤棒子粒兒,你得做出七八瓢爆米花吧,你一文錢一瓢,這七八瓢就是七八文錢,兩斤的棒子粒兒就是十幾文錢,翻了十幾倍呢。
”
“這人呢,做生意不能這麼黑,有錢大家賺,既是我家這棒子粒兒這麼特别,讓你賺了那麼多的錢,那你也不能一個人獨獨占着這賺錢的營生,說啥也得讓我跟着喝口湯吧。
”
“我也給你算過賬了,這一斤棒子粒兒我隻收你五文錢,你還能賺上一半的,虧不了你的,你說咋樣?
”
杜氏這話一出口,白水柳氣得臉都白了。
棒子粒兒是便宜不假,爆米花賣的貴也不假,可這爆米花又要用油,又要用糖的,尤其是這白砂糖,炒一鍋爆米花用的白砂糖可不在少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