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得她當時趕緊走了,自那回後再也不敢在蘇木藍家門口停腳步了。
而前幾天,蘇木藍家遭了賊,被偷了十來斤的大米,還說是她家的貓發現,把人吵醒的。
這會兒,張谷來臉上的傷都像是貓抓的……
張氏的眼睛登時瞪的老大,伸手又給了張谷來一下。
“三姐,你又打我幹啥?
”張谷來吃痛,委屈地喊了一句。
“你你你,你個混小子!
先前就喊你有點眼光,别髒的臭的都稀罕,你這左耳朵進,右耳朵出,壓根聽不進去半句,你咋還惦記那寡婦?
”張氏喝道。
張谷來被說中了心思,這臉上登時有點挂不住,嘴上卻還是狡辯道,“說啥呢,我啥時候惦記人家寡婦了?
”
“還說沒有,還說沒有,你瞅瞅你那臉上,是被那蘇氏家裡頭的貓給撓的吧!
”張氏道,“怪不得這兩天連門都不敢出,原來是因為有這出事兒。
”
“你這膽子還真是大,晚上跳人家院牆裡頭,還拿人家大米,就不怕那蘇氏發起狠來,把你爪子給你剁了?
”
張氏雖說厭惡蘇木藍,也瞧不上她,可之前被蘇木藍揍過一回,還是打心眼裡有些害怕的,覺得蘇木藍是個彪悍的娘們兒,啥事都幹的出來。
“啥大米?
”張谷來聽這話傻了眼,頭搖成了撥浪鼓一般,“我可沒拿她家大米,我那天晚上就是想進她家去瞧瞧,結果剛進去,就被她家那貓連抓帶撓的,吓得我趕緊跑了,哪兒有時間去拿她家大米。
”
“咋,那蘇氏說我拿她家大米了?
”
“可不是麼,說晚上跳院子裡頭一個賊,拿了他家十斤大米呢!
”張氏氣得夠嗆,“你說說這蘇氏,可真會說瞎話,沒有的事兒說的跟真的一樣,簡直氣死個人了!
”
“哎,你說這蘇木藍該不會看見你臉了,知道是你跳她家院牆,心裡頭憋氣,故意訛咱家十斤大米的?
”
“這……”張谷來有些猶豫。
他還真不知道。
“不過那天月亮瞧着明的很,我連樹上的樹杈子都看的清清楚楚的,要是真看的話,我估摸着應該應該能看清吧。
”
“那肯定是了。
”張氏越發肯定,心裡頭也是怒氣蹭蹭地往頭頂上冒,“這個賤蹄子,養的貓厲害,抓了你不說,還想着訛你大米,真是可惡的很。
”
“村子裡頭的人都隻當她家進了賊,還可憐她,我聽說馮氏還專門送了一袋米去她家,估摸着大家夥誰也想不到,這賤蹄子全是瞎編的。
”
這她要是回去跟大家夥說一說的話,大家夥肯定容不下她,馮氏肯定也覺得被騙了,也不會再跟蘇氏好了。
真到了那到時候,就有好戲看了。
那她也就能好好地看個熱鬧,也算出了先前受得那些憋悶氣。
張氏這般想着,在張谷來家也待不住了,擡腳就往外走,臨走的時候,還交代張谷來自己起來做點飯來吃。
“三姐你着急忙慌地幹啥去……”
張谷來追着問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