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現在脾氣那麼好。
“娘脾氣好是一回事,咱們也不能顯得太沒規矩了些,就算娘不生氣,肯定也會擔心咱們不聽話的性子,娘賺錢就夠辛苦的了,咱們就别讓娘再操心了。
”白立夏叮囑道。
“嗯,二姐說的對。
”白米豆用力的點了點頭。
對這些事情毫不知情的蘇木藍,把那棵樹根刨出來後,又用鋤頭把它劈開了,擱在日頭底下晾曬,準備曬幹了當柴燒,這才到大桐樹底下坐了下來,拿脖子上搭着的巾子抹了一把汗。
“娘喝水。
”白立夏把蘇木藍的竹筒拿了過去。
“嗯。
”蘇木藍接了過來,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。
竹筒就算沒有在日頭底下曬着,卻也是被這熱氣騰騰的天兒給烘的有些發溫了,沒有一點點的涼意,以至于喝的時候覺得不夠解渴。
要是這個時代也有冰鎮冷飲就好了……
哎,真的好懷念現代生活啊。
蘇木藍心裡頭歎着氣,這眉頭也不由自主地擰了起來。
不加糖的水,肯定沒有加糖的水好喝吧……
這一幕落在白立夏的眼裡,心裡越發有些發酸了。
忙活到日頭西沉,蘇木藍才領着白立夏和白米豆回家去,将那剩下的紅燒肉,配上幾個土豆,好好炖了一下。
紅燒肉滋味濃郁,那湯更是香濃可口,把土豆完全浸透,吃起來隻覺得土豆都帶了十足香濃的肉味,可以說是又面又香,好吃的不得了。
四個小蘿蔔頭啧啧稱贊,把碗中的紅燒肉渣和土豆吃了個幹幹淨淨,一丁點湯汁都不肯留的。
晚飯完畢,早早睡覺,翌日清晨,如尋常一般,晾曬紅薯幹,也接着開荒種地。
“娘。
”在蘇木藍準備拿家夥什下地之前,白水柳開口攔住了她。
“咋了?
”
“我在家閑着也是閑着,咱們家那個小石磨,不必非得站起來的,坐着也能磨,娘買回來的棒子粒兒,我給磨成棒子面?
”
白水柳道,“棒子粒兒磨成面,容易放不說,回頭要吃的時候,也随時都能吃,也更方便。
”
主要她一直閑在家裡頭,看着蘇木藍他們忙進忙出,這心裡頭實在是過意不去的很。
“不用的……”蘇木藍答道。
“娘别擔心,這石磨小,我坐着不動,用手來磨就可以,不會扯到腳傷的。
”白水柳隻當蘇木藍擔心她的腳傷才不肯讓她去磨棒子面,便補了一句。
“不是,這棒子粒兒不是用來磨成棒子面的。
”蘇木藍解釋道,“我有旁的用處。
”
不磨棒子面,有别的用處?
白水柳有些不解。
“等晌午回來了,我做給你們瞧,你們就知道了。
”蘇木藍說的神秘,甚至帶了點狡黠的笑。
白水柳也不過多追問,隻笑了起來,“那就等娘回來做給我們瞧一瞧。
”
其他三個小蘿蔔頭見狀,反而是抓了抓耳朵。
棒子粒兒要怎麼做,煮一煮嗎?
可每年收棒子前,各家各戶為了打打牙祭,找些新鮮口味,都會從地裡頭掰上幾個嫩嫩的棒子,擱到鍋裡頭煮來吃,可以說并不是什麼稀罕的吃食才對。